司徒良玉點頭道:“這是我親眼所見,我當時就讓人去找男丁,進屋和他們理論……!”一抬手,指著那黑大個鄧國忠道:“此人說我多管閒事,狠狠踹了我一腳……!”司徒良玉捂著自己的小腹,似乎小腹處又開始疼痛,“我倒在地上之後,他們三個恐怕也知道事情不妙,所以不敢停留,當時就跑了。”

那年輕人眼圈紅腫,“我爹本就病重,經那一摔,病的更重,我媳婦被這幾個畜生調戲,一時想不開,已經自盡……!”

楚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鄭小憨!”

“好,本督會給你們一個公道。”楚歡轉視鄧國忠三人,問道:“他們說的,可是實情?”

鄧國忠三人身體一震,互相看了看,鄧國忠一咬牙,道:“回大人,他們是在血口噴人,我們三個奉命偵查,確實經過他們的村子,當時口渴,也確實討要一口水喝,那女人倒是熱情,給了我們水喝,我們喝完水,便要走,可是卻被那女人攔住,說我們喝了她家的水,要留下水錢,咱兄弟三個當時就很氣憤,與她理論,誰知道那女人潑辣的很,扯著我們,不留下水錢就不讓我們離開……他們家的那個老人,聽到爭執,也過來攔著不讓我們走,當時場面有些亂,是小的錯手推倒了老人,並不是有心,後來……!”指著司徒良玉道:“後來這人過來,幫著他們攔阻我們,我們也就不小心……不小心傷著了他,至若調戲民女,害死人命,都是他們信口開河,血口噴人。”

鄧國忠這樣一說,另外兩人立時都抬起頭,道:“就是這樣,是他們討要水錢不讓我們走,所以拉扯在一起。”

“你……你們胡說。”鄭小憨眼睛泛紅,如同要吃人一樣,“你們這幾個畜生,害得我家破人亡,到現在,還要倒打一耙……我媳婦賢惠的很,莫說喝口水,就是給你們一頓飯,也不會收你們一文錢,你們……!”他怒火中燒,因為憤怒而全身顫抖。

便在此時,聽得不遠處傳來動靜,楚歡扭頭看去,只見一人正一瘸一拐往這邊過來,身後跟著幾名兵士,兵士後面,卻是跟著那一群百姓,正是裴績得到訊息趕回來。

裴績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見到楚歡,走了過來,楚歡已經道:“裴先生,軍中發生了變故。”

裴績點點頭,楚歡將剛剛發生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裴績已經向鄭小憨深深一禮,又向司徒良玉拱了拱手,最後才向那群百姓又是一禮。

四下裡頓時一片寂靜。

“是我治軍不嚴,才釀出如此慘劇。”裴績痛心道:“諸位父老鄉親,鄧國忠三人調戲民女,致其自盡,更是出手毆打百姓,這都是我的錯,我在這裡向你們道歉……!”

鄧國忠急忙道:“裴大人,我們都是冤枉的。”

裴績冷冷瞥了三人一眼,譏嘲道:“胡編亂造的一套說辭,你們當別人都與你們一樣的愚蠢?你們的說辭,傳揚出去,當真會有人相信?”

楚歡嘆了口氣,問道:“裴先生,按照軍法,該如何處置這三人?”

“當斬!”

楚歡揮了揮手,“那就將他們推下去斬了吧!”

“大人,我們是冤枉的!”三人齊聲叫喊,山字營統領已經揮手,令人將三人拿下,三人見狀,自知難逃一死,那鄧國忠第一個扭頭就往營門跑,祁宏這邊幾名近衛武士已經橫身攔住,鄧國忠跑過來,祁宏已經抬起一腳,將鄧國忠踢翻在地,後面數名兵士上前來,將鄧國忠三人按住。

裴績冷冷道:“鄧國忠三人,禍害百姓,立刻斬首,山字營統領,帶兵無方,罷免統領一職,杖責三十!”

鄧國忠三人被拖了下去,立刻行刑,山字營統領也甘願受罰,數百將士見此情景,都是心驚,這裡面大都是小兵,頭一次看到下令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