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過……話雖如此,但是

覺得好像早就聽過了。

“公主殿下和她的女僕來到教室時,你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嗎?”

“當然奇怪啊,我一直在想她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常識上的不可能,和物理上的不可能可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喔。”

奏就像教到了笨學生的教師,帶著無奈的表情回應著。

“我就假設一下吧,如果這是真正發生過的事,不管你再覺得不可

能,還是有可能的。當然也包含了欺騙或虛構的可能性啦。突然轉學進

來,而且還帶著女僕,雖然很荒唐卻並非完全不可能。而且以現在的她來

說,應該是辦得到的。不過這種強勢的作風或許不是出自公主殿下,而比

較像是出自女僕小姐的手筆吧。”

“嗯……”惠那似懂非懂地點頭附和著。

“問題是,她說了‘我們去學校吧’之後,直到穿著制服來學校為止,

只經過了短短的十五分鐘。如果那個跟金懷錶是同樣手法的話……”

奏講到這裡一度停下來,然後又繼續說道:

“就物理上來說,應該要花三天準備的事情卻必須在十五分鐘之內

達成,你想該怎麼做呢?”

“這個嘛,該怎麼做呢?”

“只要回到三天前,從那時開始準備就好了。”奏表情輕鬆地回答。

“一般人不會想到這種答案吧。”

“所以就說這很不尋常嘛。至於目的嘛,我想金髮和黑髮大概都一樣吧,

所以兩邊都有可能。”

如此說來奏也覺得這件事不普通咯……惠那這麼想著,卻只是繼續沉默。

“罷了,如果只有惠那也就算了,可是為什麼連我都一起被捲進來呢,

只有這點我想不通。”

“可是你好像挺高興的耶?”

“才沒這回事。太愉快的騷動,一定要付出某些代價的。”

“譬如呢?”

“……其實也無所謂啦,反正有趣的程度也超過了應付的代價嘛。”

她並沒有直接回答惠那的問題,只是這麼笑著說道。

然後,奏開始爬上最後的樓梯。

惠那理所當然地跟著一起走上去。

最後一個樓梯間被堆積滿地的雜物塞得幾乎走不過去。

兩人的眼前已經出現了通往屋頂的門扉。

惠那輕輕把手伸往積滿灰塵的門把。

猶豫片刻之後,她試著轉轉門把,立劉發出了喀嚓的聲音。

“開啟了……””惠那。”兩人站在住上樓梯的終點,奏突然叫住了她。

“如果說,現在我們存在的世界都只是虛幻的話,你要怎麼辦呢?”奏

以惠那不曾見過的認真口吻問道。

“這個嘛……”惠那努力思考著這句話的涵義。

然後,她體悟到不管再怎麼想也想不到答案的。

所以……她這麼回答:

“如果我不管在哪都還是我的話,最後總是會有什麼辦法的吧。”

兩人在黑暗之中,沉默了幾秒。

“你也太樂天了吧……”

垮著臉地說出這句話的人,就是惠那所熟悉的親友,三朝木奏。

“我們走吧,惠那。”

在奏的鼓勵之下,惠那開啟了門扉。

瞬間,光芒炫目。

惠那不以為意地邁出步伐。只鋪上水泥的地板或許是被雨水和陽光

給侵蝕了,總覺得踏起來有些軟軟的,讓人感到不安。

她深呼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