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蟬拿著鴨跖草在唇邊輕吻,這不經意的動作也許是因為同名的關係,讓她對這雖不起眼的小花就是多了份親切感。

納藍一把打掉她手中的花,一反手連她髮髻上的小花也一併揮落,然後不留情的用腳狠狠的踩成稀巴爛。

“醜死了!看了就礙眼!”

碧蟬看著地上的殘花,她胸中怒火高張。“這不起眼的小花哪兒礙到了你,你憑什麼這樣做?”

“憑朕是皇上!”納藍高傲的舉手一揮,“這宮中的花隨你挑、隨你選,任何一株都比那醜東西美上千百倍,你幹嘛將那礙眼的東西當作寶貝?”

“你這宮中的花再美又怎麼樣?我就偏愛那和我同名,也和我一樣礙著你的眼的花又如何?”碧蟬氣得咬牙切齒。

這個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她剛剛還會認為自己牽掛他,她真的是昏了頭了!

納藍微張嘴,好一會兒才用力閉上,神色竟是有幾分狼狽。“你若喜歡,大不了朕再叫人去運來千株、萬株,將這宮中的園子全換上那醜……那花就是。”

“不用了!幹嘛,換來礙你的眼嗎?”碧蟬一點也不領情。“而且那花還是野地裡才長得好,真移來宮中反倒減了那份勁道,還不如自由自在的在外面的世界來得好。”

她說的是花,也是她!

納藍猛地吸了一口氣,他長手一伸,她整個人就被他圈人懷中。“不許!你哪兒都不能去!朕絕不允許你出宮!”

“放開我!”碧蟬驚慌的喊出聲,雖是使盡了力氣,可她那微小的力氣根本動不了他一絲一毫,對他這霸道而佔有的懷抱,她是驚恐多於欣悅。

從來她就明白,自己的存在只是因為那一段似真非真的傳言,否則在這百花天下,他這天之驕子身旁絕不可能有她存在的角落。

也因為有這樣的想法,讓她在面對他時就算偶爾有些管不住自己的思緒,也總能在書本中淡然化去無端而生的遐思,讓她是如此確定,時間一到,她便能瀟灑的離開,去追尋她早已替自己安排好的路子。

“朕為何要放手?你是朕的人,這青絲、這雙眸、這一顰一笑、這一舉手一投足,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朕的。”他死命將她抱住,他的言語、他的姿勢在在宣告著一件事——他,永遠也不會放手。

“別開玩笑了!我們之間只是……”碧蟬再怎麼用力也掙不出他的懷抱,她覺得自己像是捲入漩渦中的失足之人,還不明白髮生何事便要滅頂。

“君無戲言,你和朕是拜過堂的,你就是朕的!”納藍怒吼道。

沒來由的一陣風,讓吹起的落葉撲得碧蟬忍不住微眯起雙眼,可納藍卻似無所覺,仍是凝眼看她。

“不可能,你和我從來就不曾有過交集。”她像是在說服他也在說服自己。除了那則將他倆綁在一起直到他一十五的傳說之外,他們何曾有過任何的交集?除非他把他們孩提時那一見交惡的時期也一起算上。

“你說什麼!你有膽再給朕說一次,什麼叫做沒有交集?”他的樣子像是要吃人。

“你……從來沒把我放在心上的,不是嗎?”除了偶爾來找找她的麻煩,逗弄、逗弄她之外,他根本很少理她,更甚者,他還不許其它同齡的孩子和她來往,這些可都是她心頭明白的。

“你這可惡的女人!如果朕不曾把你放在心上,朕為什麼要為了你日夜練武,只為了贏過你心上的凌崇之;朕為什麼要寒暑習卷,只為了你說不喜歡不學無術之人;朕為什麼要將批過的奏摺不厭其煩的讓你再看一次,只為了希望你能看到朕會是個萬民景仰的帝王,不是因為朕的身分,而是因為朕這個人!”

他做了這許許多多,只是為了讓她明白,他不再是那個空有身分卻連她也保護不了的無用之人,可她竟然不明白,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