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位階不低的男仙,,未見他有過去攀談的意思。

歲月如梭過,祗蓮帝君他不改的冰冷徹骨。

本仙姑這一望便有些痴了,這麼一晃神,一片紅雲自我面前招搖飄過,比我搶先一步來到帝君身邊。我挪過了一半,剛好聽到二者的談話。

“我道當日,一向不愛管閒事的祗蓮帝君怎地管起閒事來了,還忒地不講情面,不過一個小仙娥出言不遜了句,便亂棍趕了出去。原來裡面是另有乾坤,這是怕當時我也在場認出她來罷?”

帝君回望了一眼,默然不搭茬。出聲的招搖紅衣男,自然是衡清。三百年未見,他倒越發像只鳥了,火紅火紅的,忒扎眼。雖說我僅僅是透過天機鏡認識了他,但一眼望了過去,頓生親切。

現在看二位帝君神色之間十分冷淡,不慎和睦的樣子,言語中還提及自己,我有些發怔,呆在原地。聽到衡清略略譏諷提高了聲音:“現下她又給你藏至了何處?”

“你胡說什麼?”

衡清眯眼笑道:“卻與我裝糊塗來了。前些日天后娘娘想招她見一見,還未曾見著面,就撲了個空。放眼整個三重天,能唆使她走了的,除了帝君我真想不出第二個來。”

我僵著身體背對著他們,此時忍不住偷偷瞥了過去了眼,餘光看到祗蓮帝君陡然有些難看的臉色。本仙姑愛一廂情願的毛病此刻似乎又犯了,下意識覺得帝君這是在關心本仙姑哩。下一刻一片冷水就嘩啦啦倒下。

衡清冷笑:“我倒真好奇,你如何與她解釋此次的事去?想想,祗蓮帝君有的是手段,只是現下的情況,想要圓謊卻是不易。便是現在姑姑仍是那副迷糊性子,帝君若要腳踩兩船,她定然是不依的。”

祗蓮帝君以來木然:“勞你掛心。”

衡清嗤笑了一聲,卻另尋了話題,與期待中挑釁:“上會賭約,雖然最終洩密沒有繼續下去,究竟是本君落了下風。只是這一回可沒那麼容易了,靈鷲宮之行,本君定全力以赴,誓在必勝。”

“哦?”帝君照舊冷冷:“結果如何未必可知。”

“呵呵。看來祗蓮帝君也是信心十足。想獲得帝姬青睞,那就各施其計罷。”衡清衣袖一揮,眼瞅要走了。身側的祗蓮帝君突然出聲道:“她早有了我的孩兒,勸帝君早日收手,免得徒增心傷。”

衡清悠然道:“她又未曾婚配,只要她在著一天,我便存一天念想。她生了你的孩兒又如何?她若願意,我能與她生個八個十個來。”

從前,有二名男子,一邊口口聲聲十分愛我,一邊同時去向別的女人求親。我不知道這種事情攤在別人身上會是什麼感受,本仙姑只覺整個身心都暴躁了。一枝梅過來說:“姑姑,你冷靜啊冷靜啊,是否讓我去教訓他們一頓?雖說我睡了三百年,現在他們肯定也是打不過我的。'

兒子在我懷裡縮了縮。

此時仙君們已經開始準備闖關了,相互間笑眯眯招呼了句,便各施解數,這個招來一口劍,那個喚來一隻葫蘆,還有召喚出靈獸的,呼一聲進入前面渺渺靄中不見蹤影。

本仙姑所在原地直至成了最後一撥。不必看自己臉色就知道一定是鐵青的,狠狠扯了一條帕子在面上一遮,擺出一個蒙面女俠的造型,聲色劇厲道:”想給我兒子找後孃,也不問我同不同意。從現在起,一枝梅你給我跟緊了祗蓮帝君後面,全面破壞他的求親行動!”

閻殿刀山地獄的受刑方法,是令死魂脫光衣服,赤身裸體爬上刀山,直釘個鮮血淋漓,場面血腥恐怖。饒是有了心理準備,本仙姑在看到滿山頭插滿的閃閃發亮的尖刀還是嚇了一大跳。守在入山口處的一位靈鷲宮仙姬猶嫌不夠造孽,語帶鼓勵與一枝梅道:“殿下可看了那刀山中間的靈花?只要飛過這座刀山並摘下一朵靈花,便算順利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