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梅洋洋得意道:“這也太容易了,待我去摘個十朵八朵來。”仙姬抿嘴一笑:“靈花可是有靈性的,每位仙君最多有三次採摘的機會。”

我原本也以為,漫山遍野的刀雖扎眼些,摘朵花什麼的卻挺容易。待看到某仙君飄飄閃閃到某朵靈花前,正伸手出去摘,那朵靈花竟噗嗤縮入地下不見了。那位仙君一愣,沒有多想又抓向另一朵,又是噗嗤一聲。這下那位仙君提起十二分精神,一個餓虎撲食式往第三朵靈花枝梗一抓,靈花跟長了翅膀一樣突然飛了起來,穩穩落在十步開外的刀山縫隙間,迎風妖嬈展腰,累得那仙君撲了個空,險些一頭扎進刀山裡毀容。

待要再伸手,全部的靈花自動都合上了花瓣,垂下枝頭。意思很明顯,不讓摘了。那位仙君傻眼,我也傻眼。守在刀山入口處那位仙姬悠然道:“瞧,三次機會這便沒了。”

這。。。。。這不是招親,這分明是在戲耍仙僚。

仙姬道:“靈花數量有限,有心想獲帝姬青睞的仙君莫要躊躇,仔細錯過良機。”

以我那身蹩腳的法力,我不得不實事求是地承認,飛過刀山還罷了,想在刀山上以及帝君眼皮子底下搞破壞工作,恐再修煉個一萬年也難以成事。幸好一枝梅十分能幹,指了突在刀山中間一塊山石道:“姑姑且藏匿在那裡,待我完成任務再來接你。”

本仙姑讚許道:“好好幹,我相信你一定不負我所託。”

一枝梅一挺胸脯:“姑姑放心,我一定超額完成任務。”

我才在山上縫裡窩好、刀山中央的靈花叢間白影一晃,祗蓮帝君風采蹁躚出現在靈花上頭。他自那花叢掠過一眼,卻不忙著摘花。手一抖自懷裡摸出一對銀色手套,不慌不忙戴上看來準備充分。

他略彎了腰,緩緩伸出手去。

我瞪大了眼睛。

然而帝君的手還未探到花枝,就迅速的縮了回去。與此同時,一角紅袍一閃,響起衡清的聲音:“哎哎哎,當心當心,一時剎不住撞上了。。。。”或許是發現了對方及時縮了回去,沒給撞到,聲音戛然而止。

祗蓮帝君冷冷道:“衡清帝君,第一次機會就這麼沒有了,下次還請小心些。”衣袖所指之處,早還迎風綻放著一朵靈花此時已沒了蹤影,衡清突了突眼珠子,面上壞壞之色瞬時垮成了一碗粥。

我的左拳砸在右掌上,恨恨道了聲可惜。不消說,上面的衡清自然是一枝梅幻化而成。睡了三百年,一枝梅這身變誰像誰的幻術一點退步都沒有,一時間帝君好像也沒有認出來。

變成衡清模樣的一枝梅隨後眼珠子一眯:“你手上這副手套是什麼物事?倒是有趣得緊啊,哎呀,一點五行的靈氣都沒有。。。。看來是剋制靈花的寶物了?”

帝君默然不語。

一枝梅笑嘻嘻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揹著手走開了。

帝君盯著一枝梅的背影,眼裡狐疑之色一閃而過。

我密音道:“還有二次機會,你咋的走開了?”

一枝梅道:“姑姑放心,就在方才,我以無上密功在祗蓮帝君的一邊手套破了洞,那半隻寶物是報廢啦!”

本仙姑擦了擦冷汗,大為讚賞,兵不厭詐,一枝梅果然不負我所望,天生幹壞事的料。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這一次,帝君探出手臂去摘那靈花,並沒有誰阻隔,但手套才沾到靈花,靈花迅速枯萎凋落。祗蓮帝君身形一僵,而後伸出手掌看著手套上一個毛絨絨的小破洞,面色變得異常難看。

左右一看,早沒了一枝梅的蹤影。

他頓了頓,才要伸出另一隻手套繼續去摘,但眼瞅著銀色手套才沾上靈花枝梗。靈花旁邊另一朵靈花突脖子一歪,就這麼將那朵靈花輕輕撩了一下,瞬間,那朵不能碰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