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和我鬥嘴?”他笑著將她的腰肢往懷裡拉了拉,“雁融,我以為我們剛剛開始彼此瞭解一些,別把這點甜蜜變了味兒”

她眨了眨眼,心中嘆息,原來他和她想的是一樣的。

這“點”甜蜜,他不知道她多珍惜這點來之不易的甜蜜,當蜷縮在他懷中,感受著他的體溫和心跳的時候,她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問自己——這個人就是她的丈夫嗎?那個要和她共度一生的人嗎?她可以傾心交付嗎?

她越來越留戀他的笑容,甚至連他眼中有時閃過的戲謔,她都可以笑著承受。

曾有一次,他們一起用飯,她的眼角不過瞥了桌上一盤清蒸鱸魚一眼,他的筷子已經夾起一片魚肉放到她的碗裡。她先是一愣,然後兩人相視而笑。

原來,他們已經有了默契,而這種默契,是在她成親幾十年的父母身上不曾見到的。

她一直以為,默契,是屬於真正兩情相悅的人,而他們還依然在試探之中吧?起碼,她做不到對他坦誠,他對她,也做不到。

正在出神,忽然聽到皇上在遠處喊她,“雁融!”

瑾元暗自咬牙,“老二真是討厭。”

“老二?”她啞然失笑,“怎麼能這樣稱呼陛下?太……”她住了口。

“失禮?”他說出她沒有說完的心裡話,神情狂妄,“自小到大我都是這樣叫他,現在他登基做了皇帝,我叫他一聲『陛下』已經很不習慣了,難道人前人後都要捧著他?”

雁融笑著搖頭,不想過問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但是又因為自己這個身份,沒辦法置身事外,既然陛下叫她,她只好過去。

瑾陽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雁融,又瞥了眼站在遠處、一臉嚴峻的瑾元,低笑道:“他現在似乎越來越捨不得你了。”

“陛下……說笑了。”她有點臉紅。

“不介意的話,跟朕到清風殿來一下。”瑾陽站起身,施施然走進了旁邊一座殿宇。

雁融回頭看了大夫一眼,遙遙地對他笑笑,然後跟著皇上走了進去。

瑾陽開啟大殿內桌案上的一隻紫檀匣,裡面是一串珍珠項鍊,上面還有一個碧綠色的翡翠吊墜,光看這翡翠的質地,就知道價值連城。

“讓你嫁得匆忙,瑾元又草草了事,總覺得我們聶家有負於你,更何況,你成親,朕還沒有送你什麼賀禮,這串項鍊,也算是家傳之物,今日就算是送你祝賀。”

雁融很是驚訝,連忙婉拒,“陛下,我們已經成親多日了,我和王爺都不是在乎賀禮的人。這串項鍊乃是珍稀之物,陛下還是送給娘娘們吧。”

瑾陽朗聲笑道:“你就別替朕省錢了,若是瑾元在這裡,只怕要冷笑著對你說:『既然是白送給你,還不趕快接旨謝恩,還扭扭捏捏地做什麼?』”

她怔了怔,冷不妨噗哧笑出聲,因為他將瑾元的語氣神情學了個十足十,可見他們兄弟之間彼此非常瞭解。

於是她只好接過匣子,謝了恩。

瑾陽又問道:“最近你們兩人看起來感情不錯,瑾元總算不是個無情物,也難得你能開啟他的心扉。不過……你若想和他過得長久些,還要記得我說的話。”

“什麼?”她抬起頭,直視著瑾陽。

“他身邊有危險,但他並不自知。”瑾陽的神情忽然肅穆起來,“所以朕說,只有你能救他。”

“危險?”她驚訝,“什麼樣的危險?”

“你在他身邊,難道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嗎?”瑾陽盯著她的眼,“他很自負,但朕怕他的自負會害了他。如果朕親口勸他,他肯定不會聽進心裡去,就是你我今日的談話,也不要告訴他,大概在他心中,一直懷疑你是朕派去的奸細吧?”

雁融沉默一會,忽然問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