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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難道就沒有想過利用我當奸細嗎?”
他閃爍著深邃的黑眸,笑問道:“如果朕的確這麼想,你願意做嗎?”
“不。”她回答得乾脆而不拖泥帶水。
他卻不生氣也不驚訝,笑著又問:“為什麼。”
她輕吸一口氣,“因為我是他的妻子。”
她是聶瑾元的妻子,自嫁他之日起,她的身心都是他的,絕不背叛。
只嘆……他對她,卻做不到這一點。
瑾陽審視著她容顏中泛起的黯然,瞭然地笑道:“看來你開始對他情根深種了,朕但願你們這一對,可以走到朕樂見的相濡以沬之日。”
雁融望向他,眼中的真誠讓她動容。
他們這對兄弟,到底是怎樣的關係?是敵對,懷疑,還是……
從宮裡回王府,兩人坐上雁融乘坐而來的馬車,瑾元的神情顯得很不高興,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她知道他在氣什麼。當她從清風殿出來時,瑾元一眼就看到她手中多了個紫檀匣子,問道:“這是什麼?”
“陛下剛剛賞賜的,說是給我的新婚賀禮。”她總覺得這串項鍊怪怪的,但是不收也不行。
沒想到瑾元立刻臉色陰沉,拂袖而去。
怎麼?難道這項鍊還有什麼典故是她不知道的?
這沉默讓雁融很是不安,她不在乎他尖酸刻薄地說些什麼,自己總有辦法一一化解,但是他突然的動怒來得無緣無故、莫名其妙,她不想無端背上什麼黑鍋。
等了許久,她斟酌著先開了口,“王爺,若這串項鍊有什麼不妥,明日我再送回宮裡去好了。”
瑾元這才看她一眼,“你捨得?你知道這串項鍊值多少銀子?”
她笑笑,“反正家裡暫時不需要靠典當過日子,它的價值再大,也大不過你我夫妻的和睦。”
他訝異地盯著她,好半天才悶悶地說:“你知道我在生氣?”
他肯開口說話就讓她鬆了口氣,於是陪笑道:“王爺的喜怒總是形於色,我想裝作沒看見實在是太難了。”
他凝視她良久,冷不防將她手中的匣子奪過,丟到車廂一角,將她攬入懷中,狂肆地吻下去。
雁融真是不瞭解他,總是忽冷忽熱的性子,是她這輩子最難揣摩心思的一個人,剛剛他還耷拉著臉,好像有多少的怨氣都憋在心裡似的,不吭一聲,一轉眼,又吻得她天旋地轉、頭暈目眩,差點連氣都喘不過來。
好不容易她掙扎著說:“王爺,好了,這裡不是放肆的地方,別讓人看了笑話。”這輛馬車不大,坐了兩個人雖然不算擁擠,但這樣在馬車內“伸展拳腳”,車廂難免會晃動不已,讓坐在馬車邊上的荷香和車伕知道了,還不讓她羞死?
瑾元唇角勾起一陣笑意,看著她滿臉通紅、嬌喘吁吁的樣子,心中蕩起的卻都是暖意。這才是他喜歡看到她的樣子——不是高高在上的刻板妻子,而是一個有著真性情,時而會嬌嗔,時而會動怒的可人兒。
他看著她忙於將散亂的頭髮重新綰好,不禁笑著拉開她的手,“急什麼?你這個樣子我才喜歡。”他將她緊緊抱入懷中,在她耳畔低喃道:“雁融,你是我的人,所以,我不許別人對你有任何染指的意圖。”
她的心頭漾滿了說不出的甜蜜,頭好像更暈了。“王爺,沒人會對我有這種企圖的。”她從來就是個低調的人,也不知道是否有人在她婚前對她有過好感。成親之後,她日常見的人都是他王府的下屬,不會有人有這膽量敢對她這個王妃動歪念頭的。
但瑾元卻忽然板起臉,“以後離老二遠點,他對你大概就沒安好心。”
“陛下?”她笑道,“那怎麼可能?若陛下中意我,早就選我入宮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