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她的細脖,拓跋凌滿目很絕:“我警告你,若是你再敢在我面前搬弄小顏的是非,到時候就別怪我不給你們施家面子,將你轟出東宮!”

冷哼一聲,拓跋凌放開了施霓裳,甩袖進了寢殿,彭的一聲將門踢死。

撫著胸脯,施霓裳蹲坐在冰涼的石板上,望著緊閉的寢殿大門,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自奪妻事件發生後,老皇帝三天一小賞,五天一大賞,各種珍奇古玩,琉璃珠寶,段綢布匹,源源不斷的被送入她的府中,彷彿是在補償她失妻之痛。朝堂上,老皇帝待她更是一日優過一日,而溶月自知這樣伴君如伴虎的道理,雖然心下忿然,可面上卻未曾露出半點不豫之色,強顏歡笑的應付著老皇帝隔三差五的噓寒問暖。

下了朝,未等溶月登上回府的馬車,拓跋宸就將她截住,態度強硬的將她給拉上了他的駿馬,揚鞭東指,馳去了皇城最大的酒樓……

“施雨綢?施霓裳?一個是太子側妃,一個是二殿下側妃,而且還是宣告赫赫的大將軍施珞的女兒……嗬,兩個身份顯赫的女人合攻夾擊東宮裡尚無名分的女子,語嫣的處境還真是堪憂!”平靜的語氣中帶著難抑的嘲弄於不忿,溶月望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持杯將杯中烈酒全數飲下,任由辛辣的烈酒滑過咽喉,留下一股火燒般的灼燙。

面容森肅,拓跋宸狠拍了桌面數下:“真沒想到雨綢竟敢揹著我做這等下作的事!當真是令我失望至極,震怒至極!”

把弄著手裡的空杯,溶月漫不經心的介面:“女人嘛,一旦萌生了嫉妒之心,嫉恨之意,是沒有什麼不敢做的。”

扭頭瞅著不以為意的溶月,拓跋宸感到好氣又好笑:“說的就好像你不是女人似的……”“我自然是,只不過不忌諱當人面談論女人的狹隘之處罷了,女人心,海底針,女人的心思男人是永遠琢磨不透的,所以也無法理解更無法想象那深埋女人心底的那抹嫉妒的厲害!”“哦?那你倒說說,女人的嫉妒是何等厲害法?”

彈彈衣服上的褶皺,溶月站起了身,走到桌前:“這也因人而異。一時半會的也講不完,我也懶得費這口舌。總之一句話,同為女人的我,對她們的做法可以理解,但是,卻不能代表我能諒解。二皇子殿下,這麼說,你可曾明白?”

拓跋宸蹙起了眉:“小三,你的意思我懂……昨日小三那的確是招好計,讓施雨綢上了當,從而讓施霓裳走了歪路。聽東宮裡的小太監講,皇兄對施霓裳一度兩次誣陷語嫣之舉已大為惱火,要不是顧及到她朝中手握兵權的父親……”

“施珞……”溶月低喃著,半晌著眼,努力在腦中搜尋著有關這個人的記憶。印象中,在武官前列的施珞雖已過花甲之年,但精神矍鑠,神采奕奕,面似生蟹蓋,虯髯兩頰,生的是虎體熊腰,孔武有力,讓人一眼瞧去就有種望而生畏之感……

望著半眯著杏眸,持著酒杯,陷入沉思中的溶月,拓跋宸感到一種飄忽的意念,於恍惚之中泛起了。他幻想著溶月身披霞帔,坐在繡著鴛鴦戲水的真絲錦被上,正手持白玉杯湊近他的唇邊,半響著雙眸,撅著紅唇向他嬌嗅……

“這個施珞為人……”邊說著溶月邊抬起頭,可待見到了雙目迷離,面龐泛著異樣光華的拓跋宸時,她的心房驟然下沉,要出口的話也咽在喉中。

指骨重重的叩向了桌板:“二皇子!”

好半會未見拓跋宸反應,溶月提高了聲調:“二皇子殿下!”

拓跋宸這才從馳騁的意志中收緊了韁繩,回過了神思:“小三你剛剛說什麼?”

深喘一口氣,溶月直視拓跋宸璀璨生輝的眸子:“二皇子,有句古話叫,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拓跋宸面色一點點的沉了下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