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她不可忍的範圍,她當然忍不住。

紫堂夫人慈愛的撫了撫她的頭,柔聲道:“如假包換啊,傻丫頭。”

“他為什麼是您親生的嘛?”

紫堂冬心痛的偎進紫堂夫人溫暖的懷裡,伸手環住那微胖、有媽媽的味道的腰肢。

如果——如果他們其中一個是醫院的護士抱錯了那該有多好,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嫁給她二哥了。

紫堂夫人溫柔地笑了,她輕聲細語的說:“我也沒辦法啊,我們那個時代的女人,還不懂得可以對丈夫以外的男人動心,所以了,生的孩子只好都是純種的。”

小冬是她丈夫二十幾年在臺灣的一筆風流帳,小冬的生母是個浪漫又灑脫的新女性,且是小有名氣的室內設計師,她的天性無法被綁住,小冬六歲那年,她決定和年輕的情人去浪跡天涯,因此把小冬送了回來。

當時,她已有兩個兒子,卻因子宮的問題無法再孕,想生女兒的她也無法如願。

小冬被送回來之後,她一眼就喜歡這個靈透清秀的小女娃,一直視如己出的撫養,兩個兒子都生性冷漠,小冬成了她的開心果。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冬自小在沒有父親的環境長到了六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產生了戀兄情節。

她的長子紫堂永在唸大學時為情自殺,整個紫堂家族深受打擊,崇拜大哥的小冬尤其更難接受兄長已死的事實,自此之後,她加倍黏她二哥,簡直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

後來,她開始看她二哥的每個女同學都不順眼,甚至在十三歲的女兒節那天,單方面宣佈她以後要嫁給二哥,當個稱職的賢妻良母,為紫堂家傳宗接代,害那晚在吃飯的紫堂夏差點就噴飯失態,毀了一世冷靜的英名。

“他不關心我,我要離家出走啦!”紫堂冬要以離家表示抗議。

“好。”

紫堂夫人輕拍女兒的脊背,輕聲安慰,“傻丫頭,等你以後有了意中人,就不會對你二哥那麼執著了,現在只是過度時期,你可不要一直鑽牛角尖呵,知道嗎?”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大媽,我保證我只喜歡二哥一個人……”雖然以前她也曾保證只喜歡大哥一人。

抽噎漸漸舒緩了,她卷在溫暖的懷裡,用小貓般的輕嗚絮絮的說。

她再三保證,絕對絕對不會有那麼一天,如果她變了心,她就嫁給她最不敢領教的相撲選手……她一定嫁……

“呼……”倦極的小貓發出均勻的酣聲,在母親懷抱沉沉睡去,剛剛毀天滅地的信誓旦旦,恍如只是夢中囈語,船過水無痕。

美目盯著手機熒幕好久好久了,居然都沒有人找她。

“搭乘十一點二十……班機飛往臺灣的旅客請……”登機室裡,最後一次催促旅客登機的廣播聲響起。

美目不死心地又拿出手機臨眸一瞥,仍舊,沒有人找她。

上了飛機,只好忿忿的關機。

可惡!都沒有人找她!

她是一根蒜還是一根蔥?這麼大的一個人失蹤了,卻連點風吹草動的動靜都沒有。

大家究竟是怎麼搞的?虧她還特別挑比她二哥的班機早三個小時的班機,就為了讓他們有時間發現她不見了。

現在看來,她所有的心機都白費了,根本沒有人來找她,搞不好他們以為她已經乖乖去學校參加畢業典禮了。

如果他們有去她房間查一查,就會輕而易舉的發現她是真的離家出走了,因為她留下了線索——一張紙條,一張載明她班機時間的紙條。

她要得不多,只要他們稍微看一看,就可以來機場把她勸回去了,就是這麼簡單。

可是,沒有。一個人都沒有出現,連一向待她不薄的大媽也背棄她了嗎?他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