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在趕赴齊國之前,曾反覆叮囑兒臣,叫兒臣盯著宋地的南宮。以往,是碭山軍在戒備著南宮的睢陽軍,如今碭山軍出征三川,因此,兒臣想讓鄢陵軍暫代碭山軍的防務,至於商水軍,兒臣也想調集一部分過來,協助司馬安大將軍,終歸碭山軍的兵力還是有些薄弱……”

趙弘潤洋洋曬曬地說了一大通,只聽得魏天子直翻白眼。

“行了行了。”魏天子揮揮手打斷了趙弘潤的陳述,沒好氣地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兒臣懇請父皇委任兒臣為出征羯族人期間的監軍,以免司馬安大將軍濫殺無辜。”為了保全對魏國頗為親近的青羊部落、白羊部落等羱族人的部落,趙弘潤硬著頭皮懇請道。

而聽聞此言,魏天子臉上泛起了陣陣古怪之色。

“你?想約束司馬安?”

“不,是協助。”趙弘潤糾正道。(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九章:功課

“說是協助……事實上是擔心司馬安會濫殺無辜的三川之民吧?”

望了一眼趙弘潤,魏天子似笑非笑地調侃道:“比如,青羊部落……據朕所知,聽你六叔說,青羊部落有個叫做烏娜的小姑娘,在你帳篷呆了兩宿啊……”

真多嘴啊,六叔!

趙弘潤心中暗罵多嘴的六王叔趙元俼,不過臉上卻未有表現出來,正色說道:“兒臣是著眼於大局為重。……事實上,兒臣並不認為司馬安大將軍會是出征陰戎的最佳人選,不過目前只有碭山軍可用,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過即便如此,兒臣覺得還是有必要派個人在司馬安大將軍身邊,以免這位大將軍做出不好的決定。”

魏天子自然聽得懂兒子口中那不好的決定指的是什麼,畢竟司馬安是跟隨了他十幾二十年的宗衛,他又豈會不瞭解這名宗衛的性格。

正因為清楚瞭解,魏天子才要提醒眼前這個兒子。

“弘潤,你覺得,你能夠駕御司馬安麼?”

駕御?

趙弘潤很驚訝於其父皇竟然用了駕御這個詞。

畢竟以司馬安的身份,用駕御這個詞並不合適,哪怕是對於趙弘潤這位肅王而言。

似乎是看出了趙弘潤心中的疑惑,魏天子輕笑著說道:“能駕馭司馬安的唯有父皇,你是想這麼說吧?但這,並非是朕似這般問你的真正目的。”

頓了頓,魏天子沉聲說道:“你應該已經知曉了,百里跋、徐殷、司馬安、李鉦,以及成皋關的大將軍朱亥,皆乃朕為皇子時的宗衛……”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當初十名宗衛。就只剩下這五位了。唔,不過話說回來,三伯身邊的宗衛也只剩下了五位……

趙弘潤暗暗嘀咕道。

儘管並不清楚十七年前發生在大梁的那場內亂的具體過程,但從魏天子與南梁王趙元佐身邊的宗衛們幾近戰死一半,便能想到到當年那場動亂究竟是何等的慘烈。

見趙弘潤沒有說話,魏天子可能是會錯了意。自顧自說道:“司馬安那傢伙,可不似百里跋那樣和善好說話,若是你與他意見相左,甚至是激怒了他,哪怕你頭上頂著肅王的王銜,哪怕你是朕的兒子,他也會讓你明白,他才是一軍的主帥。”

啊啊,是個剛愎自負的人啊……

趙弘潤在腦海中回想起三個月前慶功宴上所見到的司馬安。

倘若說當時三位將軍中。百里跋給趙弘潤的印象是和善,徐殷給趙弘潤的印象是爽直,那麼司馬安,就是一個陰沉寡言、大將軍氣場極其強烈的那麼一個人。

以至於當時司馬安因為趙弘潤將那筆戰後利益分了他碭山軍一筆,而舉杯向趙弘潤敬了一杯酒時,趙弘潤竟然有種受寵若驚的錯覺。

這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