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韓國也是一個以貴族、世族為基石的國家,在某些情況下,就算是貴為君王,也不得不對國內的貴族勢力妥協這在中原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既然無法避免要跟魏軍打上一場,韓王然索性也想開了。

至於這場戰事的勝敗如何,說實話韓王然並不是很在意。

戰敗,他能接受,反正他一開始就決定詐敗,將邯鄲讓渡給魏國,履行當日他與魏公子潤的約定;若是戰勝了……嘿,那可就有意思了。

當然,韓王然心中非常清楚,想要戰勝魏軍,而且還是在魏公子趙潤與魏國南梁王趙元佐已匯合的情況下,這簡直難如登天。

可話說回來,誰也不能保證這場仗他韓國就沒有一丁點的勝算不是?

至少,他韓國還有一支非常強大、強大到連魏軍都不敢正面抗衡的代郡重騎。

一想到那支代郡重騎,此刻韓王然心中難免就愛恨交加。

記得在奪回大權後,他曾觀閱過近幾年來國庫的開支,當他發現,侯韓武竟然用那樣一筆天文數字般的開支才打造了那五萬代郡重騎後,他簡直瞠目結舌。

因為這筆錢,比他們韓國一年的稅收還要多,而且是多得多,多到韓王然心口隱隱感覺有點絞痛。

而更恨的是,據代郡守司馬尚透露,重騎兵還需要維護,比如說,鐵甲壞損、戰馬受傷等等,經粗略統計,這支重騎兵維護一次的費用,足以讓韓國由無到有重新打造一支步兵。

因此,在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後,韓王然果斷將剩下的四萬代郡重騎,加到了最後一仗的序列當中,希望這支重騎兵,此番能在這最後一戰中,體現出對應其價值的實力,為他韓國增添幾分反敗為勝的希望;當然,倘若無法戰勝魏軍也不要緊,索性就趁此機會讓這支重騎兵減少編制。

似這種重金打造重騎兵,儘管哪怕損失一人都讓韓王然感到心痛不已,但也總好過讓他韓國一次次地為這支軍隊放血吧?

當然,前提是對面的魏公子潤接受他的請戰。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他派出去的信使,捧著一隻木盒急匆匆地來到了殿內,單膝叩地,低著頭用雙手將木盒舉過頭頂,正色說道:“大王,魏軍送來了回覆。”

韓王然聞言精神一振,開啟木盒,取出了其中的書信其實那就是他送出去的戰書而已,只不過,有人在戰書背後添了一句話。

“看本王如何斷了你的念想……”

徐徐念出戰書背後那句話,韓王然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他必須承認,當初魏公子潤有句話說得非常正確:有一個能猜到心思的人作為對手,這既是一件幸事,但,也十分討厭。

“呵。”

搖了搖頭,將這份戰書揣在手中,韓王然正色說道:“傳馬括、趙蔥、顏聚入宮,再派到城外召秦開、司馬尚、樂弈、許歷幾位將軍!”

“是!”

在旁的內侍應聲而去。

當日,韓王然在宮殿內召見了諸軍中將領,向他們囑咐這最後一戰。

待一番商議後,秦開、司馬尚、樂弈、許歷等將領各自返回軍中,開始為這最後一場戰事做充分的準備。

諸位將軍心中十分清楚,這將是他們唯一且最後一次能改變國家命運的機會,倘若能打贏這場戰事,或許就能說服那位年輕的君王放棄此前以割讓邯鄲為代價而向魏國求和的決定。

而隨後,韓國、武安,亦開放軍備倉庫,將大量新鑄的軍備,以及製造的箭矢、弩矢等等,發放到各軍,亦補充各軍的消耗。

而魏軍這邊呢,在短短十日後,亦憑藉一艘艘巨大的戰船,沿著韓國境內的河流,將許多戰爭所需運輸到戰場前線。

值得一提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