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訊息。冀州軍先鋒成功將撒莫兒的軍隊引入了峽谷之中,中了我們的埋伏,撒莫兒於混戰之中,被埋伏在山上的冀州軍用巨石砸死了!”

“撒莫兒真的死了?”蘭君不確定地問。

阿青的臉因為興奮而微微發紅:“是的,已經確認過了,當場死亡。他的軍隊四分五裂,被宋大人接管了一部分,剩下的潰逃還有自立門戶,總之亂得很。”

旁邊的一個小太監插嘴道:“不過,剛才聽宮裡的公公說,我們這邊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當時北冥山死了很多人,聚義堂還被北漠軍掃蕩,傷亡慘重,好像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失蹤了,生死未卜。嗯……聽說是王家的人,他們稱他三爺。”

三七來不及阻止,小太監已經一口氣說完。蘭君只覺得天旋地轉,險些暈厥。她猛地站起來,要衝出去,卻看見禁軍已把他們團團圍住。

丁柯跪在院子裡道:“臣奉皇上的命令,率禁軍看守翠華宮。沒有他的口諭,公主不得邁出宮門一步!”

“憑什麼?我要出去!”蘭君剛邁出一步,禁軍齊刷刷地跪在丁柯身旁,整齊地喊道:“皇上口令:若公主離開了翠華宮,卑職和大統領全都要被革職論罪,望公主三思!”

禁軍的人也不動粗,成片地跪在院子裡,倒像是來請命的。蘭君怒極反笑:她的父皇,從來就深諳人心,懂得拿捏住人最軟弱的地方。難怪連宋清輝,謝金泠那樣的人物,都甘願為他所驅使……她轉身回了殿中。

杜景文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勸道:“十妹先彆著急,他只是失蹤了而已,並不是真的出事了。我去父皇那邊看看情況。”

蘭君低頭沒說話。無妨。他生,她生。他死,她死。生死也不能把他們分開。

翠華宮被禁軍看押起來一事,很快傳遍了整個後宮。夢溪宮裡,賢妃一邊喝茶,一邊嘲諷道:“我真不知皇上是怎麼想的。一個好端端的公主,讓她混跡坊間惹是生非也就罷了,居然還讓她去北五州查什麼案?真不當她是丫頭,而是當做兒子一樣培養了?”

瑤花輕聲道:“可不是?聽說公主還跟王家那個王闕好上了。”

賢妃凝睇她一眼,冷笑道:“承歡這丫頭可厲害著呢,先是毅兒,然後宋允墨,接著抱住了王闕這棵大樹。”

“難怪當年那個下賤的歌姬能入皇上的眼,想來這母女倆勾人都有一套。”瑤花輕蔑地說。

“會勾人又如何?不過是個賤種。”賢妃用手支著下巴,斜靠在軟榻上,“撒莫兒和都清也真是沒用,連個宋允墨都弄不死。”

瑤花哈腰道:“娘娘彆著急,奴婢聽天蒼說,宋允墨微服蒐集到的那些證據幾乎都被毀了。就算他有命回來,咱們也不會有事的。”

賢妃懶懶地看著自己塗著殷紅蔻丹的指甲:“我倒不擔心他拿著證據回來,只不過他活著,像條狗一樣緊咬著我們不放,難免今後會不會惹出別的事端。宋家握有兵權,他那個做大將軍的哥哥,畢竟不好惹。”

“沈大人不是說,對付宋家最好的辦法,便是讓他們失去皇上的信任?皇上畢竟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沒從前那麼精明瞭。”

賢妃睨了她一眼:“這話你也敢說?道理我們都知道,但要宋家失去皇上的信任談何容易?你真當皇上老糊塗了?”

“皇上不糊塗,我們讓宋昭文糊塗不就好了。”瑤花在賢妃耳邊說了一番,賢妃道:“莫急,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瑤花應了是,又轉了轉眼珠子:“前幾天那個劉昭儀不是在花園裡說娘娘處事不公嗎?要不要奴婢出手,給些教訓?”

“劉昭儀?哪個劉昭儀?”

“娘娘忘記了,就是那位統領冀州軍的劉善的女兒,進宮有些時日了,不得寵,就跟宮外的男人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