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嚴重,名單之上竟無一個平民,而且大多沈姓或與沈家有裙帶關係。

濠州是衛王的封地,而潁州則是沈家的祖籍,慶帝問道:“沈愛卿,這兩州府考試,你可有牽涉其中?”

沈懷良當即變了臉色,跪在地上澄清:“皇上明察,此事與臣無關!臣縱然有天大的膽子,又怎麼敢在如此重要的考試上做手腳?”

周有光的耿直在朝中是出了名的,他直言不諱道:“臣覺得科舉舞弊也不是很難操作的事情,很容易就讓真正有才華的貧民子弟蒙冤埋沒。鑑於此事頻頻發生,臣建議應該像考察官吏一樣,派去御史執行監察。”

“周愛卿說得有理,監察一事便交給你全權負責。”慶帝吩咐道。

周有光接著說:“州府都派人監察,那國子監自然也要派出監察御史了。只要查出有舞弊之事,那麼被逐出國子監的學生,可不可以重新召回來,並重懲始作俑者?”

“當然可以。這件事,你跟靖遠侯商量著辦吧。”

“臣領旨!”

從上書房出來,沈懷良聽了下人的稟告,怒氣衝衝地走到謝金泠面前:“謝大人為了拉本官下水,不惜欺君偽造縣試名單,本官實在是佩服!”

謝金泠故作不知:“沈大人何出此言?”

“潁州和濠州因為洩題的事情延遲了縣試,我也是才收到訊息。試問剛剛那份縣試的結果又是從何處而來?”

謝金泠笑吟吟的:“那沈大人直接去御前告我一狀,何必在這浪費口舌呢?”

沈懷良冷笑:“我若去告狀,謝大人便可以把責任都推到禮部尚書身上,到時候倒黴的便是章臺。”

謝金泠聳了聳肩,不置可否,沈懷良甩袖離去。

謝金泠沒好氣地看向身邊的王闕:“玉衡,你乾的好事吧?沈懷良也不想想,我要動禮部多費勁,你只需動動手指頭。”

“沒辦法,我看起來比較像好人。”

謝金泠聽完,臉都黑了。王闕拍了拍謝金泠的肩膀,笑道:“叔夜,這麼多年,你不是都習慣了?反正你的敵人很多,不差這一個。”

“你……你該不會是知道沈毅做的事,公報私仇吧?”謝金泠覺得背後陰風陣陣,眼前之人明明溫潤如玉,他卻怎麼感到了股陰險狡詐的味道。

“不氣不氣,我請你去醉仙樓喝酒。”王闕好脾氣地哄道,絕口不提沈毅之事。謝金泠被他拉著走,臉上不情不願,心裡卻有些開心。

這世界上有些緣分很奇妙。就比如他們之間,早在許多年前滄州那一夜秉燭夜談,持節而歌的時候,就註定了會是一輩子都不怕麻煩的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還記得我的人,真心好感動~~麼麼噠

☆、佳餚(修)

宴會這一日,宮裡頭格外熱鬧。一大早南宮門就被各家的馬車堵得水洩不通,連帶著顯貴們居住的街巷都變得擁堵起來,半天才能往前挪動一些。

崇姚坐在馬車裡頭唸經,身上穿著百鳥朝鳳的軟煙羅大袖衫,頭上戴著碧玉瓚鳳釵,滿頭銀髮梳成盤桓髻,豐盈優雅。婢女阿採正在給她捶捏肩膀,偷偷看了王闕一眼,附在崇姚耳邊悄悄說:“公主您看,公子心不在焉呢。”

崇姚依言看過去,見王闕正望著窗外,一張臉猶如浮雲遮面般白淨,雷紋素青色的錦袍,束著革帶,更顯得腰間的筋肉壯實。

“衡兒,在想什麼?”崇姚放下佛珠,親切地問。

王闕回過神來,笑道:“沒什麼,在想一些公事。”

“今天宴席上會來很多小姐。御史大夫方家的姑娘知書達理,年紀雖大些,卻很不錯。戶部尚書李秋榮的小女兒也挺漂亮的,還有工部尚書長孫宏的小姨子,沈家的千金沈嘉……”崇姚款款而談,王闕卻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