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謹慎態度,一方面不敢觸怒境內的強硬派,所以沒有正式承認亳州歸漢,一方面又禁止軍隊接近亳州,以免大漢因此而挑起爭端。而漢廷方面也只是暫時表態接管亳州,雖派了一隊兵馬象徵性地進駐,但大漢的文官卻沒有及時跟進,所以亳州在歸附漢廷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是由王彥及其黨羽處理政務。王彥及其黨羽既缺乏政治理想,又均非理政能手,南邊面臨著南宋政權的經濟封鎖,北面又無法與大漢實現常規的商貿往來,漢廷樞密院透過各種手段運入亳州的物資更被以王彥為的文武官吏層層剝扣,致使亳州的民生日漸惡化,到了這年秋天,城內百姓以及下層兵將思念趙宋,竟而在中秋之夜揭竿而起動暴亂,殺了王彥,易幟歸宋!城內的漢軍兵營也在措手不及中被攻破,大部分兵將都在混亂中被殺!

趙構聽到這個訊息後叫苦連天,但迫於內外壓力卻不得不下令嘉獎,折彥衝大怒,下令南征。

歐陽適在京師曾建議集中力量用海船運送兵馬攻略東南沿海各地,以水師沿長江而上直撲建康,但這個建議卻被折彥衝所否決。

最後,南征大軍雖仍是水6並進,但海上水師卻只是輔助,6上步騎才是主力,而6軍又分東西兩路。其時西夏雖定,蕭鐵奴尚在長安未回,折彥衝即予蕭鐵奴方面之權,攻略兩川,是為西路;自己大起諸路兵馬,親征南宋,是為東路。

西路方面,蕭鐵奴以剛剛從回鶻歸來的種去病為副帥,命種彥崧督道押糧,卻未起用劉錡,只讓他繼續威懾甘隴,穩定後方。

東路方面,折彥衝以任得敬為左,出山東,下淮北,以耶律餘睹為右,出洛陽,以曲端為中,出河內——此三大上將所統領之軍隊為南征東路軍之前軍。折彥衝親率主力,出大名府,約好與耶律餘睹、曲端會師於汴梁城下,圍殲岳飛。又命王彥護河東河南糧道,命趙立護山東淮北糧道——算是後軍。

漢廷十二上將一下子動用了七位,用兵之規模可謂空前!此外,二皇子折允文也隨軍出征。

此事折彥衝綢繆已久,所以行動迅,中秋第二天亳州歸宋,九月漢廷就動了攻擊,十月未到,各方面的捷報便雪片般飛到京城,到達監國折允武、議長歐陽適以及宰相陳顯手中,跟著才由大漢的情報部門加以挑選,將其中可以公開的訊息向民眾公開,以振人心。

民間的訊息走得也極快,津門的民眾九月中旬聽到南征的訊息,十月中旬就迎來了捷報!對朝廷忽然下令南征,遼南的百姓覺得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人們早料到南北必有一戰,只是沒想到這一戰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不過對於漢軍接連取勝的訊息,遼南的百姓就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了。

“那麼個狗屁趙宋,當初見到遼兵就氣短,聽到金兵就腿軟,我們連遼人金人都打敗了,趙宋哪在話下!”

遼南大多數人對趙宋軍隊的印象依然停留在靖康年間,儘管之後有岳飛規復河南之事,但大家也覺得那只是這個將軍運氣好,遇上了宗弼最脆弱的時候。而這次岳飛接二連三的敗退又讓遼南民眾更加堅信這一點!漢軍無敵的神話進一步深入民心。

“咱們大漢的軍隊是無敵的!”

津門的酒館偶爾會傳出類似的叫嚷,林輿也聽到了這種聲音,他到城外小河邊找到楊應麒時,步入中年的老麒麟正捧著下巴呆,插在一邊的釣竿已被魚拉得全彎了也沒察覺。

林輿叫道:“老楊!你的魚餌都被吃光了!”

楊應麒哦了一聲回過神來,抓起魚線一看,連鉤都早被魚給扯沒了,林輿走過來問他在想什麼,楊應麒卻搖了搖頭不回答,林輿笑道:“我知道你在煩什麼。”

楊應麒一奇,問:“你知道?”

林輿說:“大伯的兵勢越來越順,你是擔心自己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