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兒。

宇文弦覺得今晚的心臟遭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刺激,被他抱著的蘇煙染明明被他點了穴道,不應該會說話更不應該會動,而此時抓得他胸前的衣服快要破了的這一雙手正是蘇煙染的,而方才和他說話的確實是被他抱著的小人兒。

“你怎麼會動?”宇文弦驚聲道,表情也是驚恐,可是他卻奇蹟的沒有撒手將蘇煙染扔到地上。

看到瞪著眼張著嘴的宇文弦,蘇煙染鬆了鬆握緊在宇文弦胸前衣服的手,抱著了他的脖子,說道:“為什麼不會凍?你看我凍得都發抖了,你不覺得在這種天氣,你讓我一個姑娘出門得給多帶上一兩件衣服嗎?還有你的速度也可以緩上一緩,風本來就大,你還非得逆著風走,風全都吹我身上了,我能不凍嗎?”

宇文弦被蘇煙染說的話弄的一頭糊塗,他問她明明被點了穴怎麼會動了,可是她一個勁兒的往風上說事,她能不能動和風有什麼關係,她口中所說的“凍”和他說的“動”真得是一個“動”嗎?

但是圈在他脖子上的小手,一片冰涼,讓他不禁打了個哆嗦,衣服上是涼的,她的面板也是冰涼的,此時低頭看去方想起她只穿了一件中衣就被他搶了出來,他只顧著離開,根本就忘了顧及這些。

因為她摟著他的脖頸,身體傾斜著揚起,原本遮在肩膀處的領襟滑了肩頭,露出了圓潤的小小肩膀,此時蘇煙染就依偎在他的肩窩處,宇文弦微微尷尬,他今天非禮勿視了好多……朋友妻不可戲……

宇文弦看著蘇煙染這副狼狽模樣,不禁心裡懊惱,他居然把一個小女孩就這樣帶出來,完全忘記了現在的天涼,他連忙摟緊蘇煙染,將她肩膀上的領子拎了回去,稍作整理,將她放了下來,脫下了自己的外衫給她罩上。

衣服剛從宇文弦身上脫下來,還帶著他的體溫,一披上身就是一陣溫暖,迅速將她身上的寒冷驅逐了,宇文弦將衣服就在蘇煙染身上裹了裹,然後用衣袖圍著蘇煙染的腰繫了起來,他發現他的衣服對於蘇煙染是大的可以,衣袖繞了兩圈才能繫好。

蘇煙染任由著宇文弦給她搗鼓著這件如此之大的衣服該如何來穿,在宇文弦對自己的成品很是滿意的時候,蘇煙染平視著蹲在她身前的宇文弦,淡聲道:“你是在包粽子?”

他難道不覺得他是在把她當成個粽子餡兒然後再裹著外面的粽葉,只是這技術明顯不好,包得是一個不倫不類。

宇文弦在打著結的動作猛然一滯,望著面前看著他的這雙黑漆漆的眼眸,他好像是被嫌棄了……

他低下頭繼續打結,緩緩的說道:“這樣暖和一點,就不會冷了。”

蘇煙染不置可否,只是問道:“你是楚鳳寧的朋友為什麼要把我抓來?”

暗衛對宇文弦沒有什麼防心,在剛才那種情況下不是第一時間衝過去保護她,而是說出那樣的假設來,證明他對他是熟稔的,而暗衛熟識的人必定和楚鳳寧脫不了關係,所以她想楚鳳寧和眼前這人應該是朋友,關係應該很是不錯。

宇文弦第一次覺得一個小女孩如此洞察人心,而且無所畏懼,此時她在安安靜靜和他平心靜氣說話,而前一刻卻是在屋中對著他大打出手,絲毫沒有手下留情之意,而且這才短短一會兒就猜到他是阿寧的朋友,她是不是太聰明瞭些?

看著此時的蘇煙染他仿似看到了小時候那個聰明過了頭的楚鳳寧,他討厭聰明的人。

他將蘇煙染重新打橫抱了起來,“不該你問的就別問,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不想告訴你!”

宇文弦說話的時候一股彆扭味兒,蘇煙染無語,她也不做反抗,“那你是想把我賣去青樓賺錢還是想把我賣個大戶人家做丫鬟,或者是想把我切吧切吧跺了做花肥?”

蘇煙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