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家的院子併成了一個,照著走之前的樣子好好收拾了一番。

就好像那個人還在。

梵準準偶爾會想,圖堯那麼厲害,什麼都會,還打了那麼多年的仗,怎麼會死在關外呢?

然而沒人能回答他的疑問。

梵準準重新開始了他彷彿養老一般的日子,只是現在沽州城還在復建,難民走失很多,城中蕭條,百廢待興,根本接不到生意。

他常常坐在桌子邊,從敞開的窗戶往外望。

整個後李子巷,只有一十一戶和一十二戶的宅子翻新。

誰都不一定能回來,在歸家的路上,不論什麼人,原來都有可能……

他再也不想遠行了。

回來了十多天之後,廖衛向他辭行。

“準準兄弟看開一些,往後有什麼難處,儘可託人捎信到圖家。”

梵準準道了謝,忍不住想,圖堯出現過的僅剩的證明也沒有了。

其實靈柩從邱陰城經過的那一天,他是打算回到禪衡寺出家的,可是騎馬慢慢走過山路,他回想起當日圖堯送他上山的情景,忽然明白了男人出征時的心情。

不捨得忘了他,於是選擇回來。

五月中旬,驃騎大將軍靈柩入京,朝中官員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