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前不久擄獲一名民女上船,那位女子貌美如仙,還自稱是大風堂的羅夢。”

沈飛鷹的眼角一抽,寬厚的大手,險些要將筆握斷。

“當然,這個訊息也可能有假。”公孫再喝一口茶,平鋪直敘的說。“不過信中也說,海皇似乎極為確定,那女子就是天下第一美人,近日就要將她收了,不知是娶為妻,還是納為妾。”

俊臉上的青筋,明顯浮突,薄唇緊緊抿著。

“海皇性好漁色,人盡皆知。”公孫明德說著,像是沒瞧見,沈飛鷹此時的臉色,繼續說道:“如果,不是羅姑娘,自然是最好不過,只是可憐那位姑娘,不過如果是真的,那……”

沒有那出個下文,留著話尾未說的公孫,喝完那杯茶後,就站起身來,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

“謝謝你的熱茶。”

說著,他轉過身,才走了一步,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看向沈飛鷹,慎重交代著。

“對了,我這單貨鏢裡,有一趟官鏢極為要緊,煩請沈總管一定要在下月初一送到,成嗎?”

沈飛鷹瞪著他,半晌之後,才從牙縫裡擠出聲來。

“當然。”

“那麼,公孫就不打擾了。”

說完,他客氣頷首,神色自若的舉步離去。

坐在原處的沈飛鷹,臉色鐵青。

他試圖低下頭,繼續要寫字,但是才一提筆,便發現手中的筆,早已不耐虐待,硬生生被捏爛了。

他丟下爛筆,大手用力抹著臉,又氣又惱。

半晌之後,他狠狠咬牙,伸手抓起那迭鏢單,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藍天白雲下,海鳥展翅在海上翱翔。

岸邊浪花陣陣,不時打上巖岸。

海面上有漁船數艘,有些正打漁歸來,有些才剛要出海。其中一艘船,在白浪上順風前行,不一會兒,就在海上一座島旁靠了岸。

這兒,是東南沿海,海上有大島三十六座,小島多到難以計數,如似天上的星羅棋佈。

漁民們打漁收穫,必須天天出海捕魚,生活刻苦,但是或許是身處海天之間,漁民個個樂天知命,打著漁同時,三不五時還會唱首歌,下船後更是一起把酒言歡。

前些年,這些海島上,出了個賊——

不,是個皇!

海皇。

當然,那個賊——不,是那個“皇”字,是自個兒封的。

海皇不知從何而來,大夥兒只知道,不知是哪一日,他突然出現在東海,在極短的時間內就佔據各海島。

那個男人身材高大、武藝高強,帶著一船手下,雖然不會騷擾窮苦漁民,卻屢屢劫掠商船裡的官貨,就連同行海盜,不論是哪一國的,他也照搶不誤,教人聞之色變,見之便要喪膽。

海皇行事作風極為豪爽,他高興的時候,能隨手就賞給路人一把金銀,不爽的時候,他管你是誰,就算是督府知縣、綠林大盜,待遇相同,都被他腳就踹飛到海里,跟鯊魚游泳去。

這些年來,他屢戰皆捷、所向無敵,收服沿岸多數海盜賊船,有八成以上的海賊,都己經加入海皇旗下。

他手中的海盜船,已組成一支足以跟朝廷水軍抗衡的軍力,成為朝廷在東南沿海的心腹大患。

既然行搶如此多年,還擁有強盛的武力,他當然早己佔島為皇,把這些海島全當自個兒的地盤,也完全不在乎官商知道,他的巢穴就在哪裡。

海皇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可是,島上花木扶疏,尚有天然山泉,宛如蓬萊仙境。

海皇島港的守備森嚴,不論何時都有數艘海盜船,輪流守護著,可是在島的另一處是峭壁懸崖,卻無人看守。

因為,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