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沉璧這個人,別看生的是一副溫潤平和、十分好說話的模樣,但他若是真要追責起來,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了。 玉仙尊周身氣場陡然變得凌厲起來,在場的一眾祁連氏人,受他震懾無不是垂眸頷首,戰戰兢兢不敢出一言以復。 玉沉璧面色冷淡,看不出是喜是怒,更看不出半分的情緒起伏,但周身氣氛壓抑的厲害,第一仙尊的靈壓擺在這裡,離他最近的祁連驚連大氣都不敢喘。 細白修長的手指摩挲著酒杯上的花紋,抬眸冷淡的目光落在祁連驚身上,“祁連族長,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祁連驚訕訕道:“老祖宗,您、您想要什麼解釋啊……” “損毀北陵結界的目的。”玉沉璧的目光幽深了幾分,“應該不止想見本座這麼簡單吧?更具體的說,是對本座的試探。” “老祖宗何出此言?” “本座在修真界有仙尊之名,北陵出事本座不會坐視不管,同時祁連族長也想借這個機會,試一試本座的實力吧?” 玉沉璧冷笑一聲,不給祁連驚任何否認反駁的機會,“北陵一事過去不久,祁連懷公子就找上本座了,打的是你祁連族長的名頭。” 祁連驚抵賴不得,低聲應了一句:“果然瞞不住老祖宗。” “若是本座沒有來,祁連氏便可出面修補結界,邊緣結界於修真界而言是浩劫,但對於此結界的創造者祁連氏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祁連氏便可因此牽制住修真界。” 玉沉璧繼續說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在給祁連驚定罪。 “祁連族長,你說本座猜的對不對?” 祁連驚沉默不言,大抵是預設了。 “所以就此看來,祁連氏是真心想和修真界建交的嗎!”玉沉璧的語氣陡然轉冷,“就本座近幾年所知,祁連氏在修真界中頻頻傷人,可稱不上是友好!” 最後一句,玉沉璧顯然是染上了怒氣。 “老祖宗息怒。” 祁連驚趕忙道,賠著笑臉:“是晚輩沒有管好手下的人,晚輩已經責罰過他們了,之後祁連氏也會拿出祁連氏的誠意,與修真界和談簽訂契約,老祖宗您看如何?” “和談一事,祁連族長還是再好好想想吧。”玉沉璧依舊持反對態度,但語氣明顯緩和了不少,“祁連古族身負重擔,揹負著六界安寧的責任,不可輕易現世,祁連氏之人在外更不可以祁連氏自居,這便是祖訓避世的原因。” “您說的這些,晚輩都明白。”祁連驚道,“祁連現世非同小可,晚輩會多方面考慮,老祖宗您就勿要操心這些了。” 感覺到玉沉璧的火氣有所收斂,祁連驚忙倒酒賠罪,“今日是給您備下的宴席,勿要因為這些小事,再敗壞了您的興致。” 玉沉璧也接了他的酒,算是給祁連族長一個面子,見玉沉璧應該是完全消氣了,其他人這才敢坐下。 將玉沉璧奉在主座,一族之長殷切的給玉沉璧倒酒,“老祖宗日後若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晚輩就是。您是祁連氏的長輩,祁連氏決定不會虧待了您。” 玉沉璧淡聲開口,不忘再敲打祁連驚一番,“本座在修真界裡待的久,該見識過的都見識過了。如今本座應你祁連族長的意,回來了這裡。不管日後族長找本座,是有事所求也好,還得沒有目的也罷,本座喜歡敞開天窗說亮話的人。” 祁連驚連連應著,“老祖宗說的是,晚輩謹記在心。” 這一頓飯吃的還算是和諧,祁連驚全程陪酒夾菜,一族之長如此伏低做小的模樣,捧高了玉沉璧,也看怒了一眾祁連氏。 某位公子想為祁連驚出頭,祁連懷連忙按住他,低聲呵斥:“別壞了族長的好事,而且老祖宗在修真界中身處高位,也不是我們能招惹的起的!” 那位公子小聲抱怨,“就算是老祖宗又如何,一個百年未回祁連氏的人,剛回來就擺這麼大的架子,九哥,你能忍得了?” “你這就受不了了?” 祁連懷嗤笑一聲,“久負盛名的第一仙尊,修真界中想巴結老祖宗的人多的是!這位可是當之無愧的百仙之首,祁連氏若想朝修真界發展,少不了要靠老祖宗的牽線。” 另外一位祁連公子心生不滿,“在修真界中地位再高又如何,老祖宗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