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嗎?”

皺眉沉思片刻,那拉氏給出譏誚的回應。

“你有這份伶俐的勁兒就行……年小蝶這事已成了皇上現在的一塊心病……後宮裡出了這樣的紕漏……總該有人承擔責任吧……”揉揉眉心,她的腦子開始發脹。

“為什麼偏偏是我?”耿妃見對方來勢不妙,不由索性撒潑。自動從地上站起,憤怒地一步步向那拉氏靠近。

“大膽!跪下!”東宮之主一聲大喝。

森嚴的命令呼喚出卑微的奴性。耿妃嚇得後背顫動,兩眼發直,膝蓋不由自主地一軟,撲通一下又跪倒在女人的腳邊。她開始痛哭流涕。

“皇后娘娘……求求你……請看在我多年服侍皇上的情分上……饒了我這次吧……法華寺的事真的不是我告訴年妃的……是心採……是心採公主說漏了訊息……後來小蝶才攛掇著公主一起去的……”

“住口!”那拉氏喝止住她,“還敢把所有的罪責往公主頭上栽?哼,你乾的好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是誰……是誰把心採的怒氣導向年小蝶的?心採那邊我早已問過,她明明白白地告訴我,是你,是你讓她衝到閒梳院裡去找年小蝶的!要不是你的提醒,心採那天絕對不會和小蝶有交集!年小蝶也絕不會出現在法華寺,更不會後來莫名其妙地不見了蹤影!你……你……可知道……皇上現在有多傷心?”

“傷心?”耿妃提高音調,擦乾眼角潮溼,道:“傷心他還一連幾天招回疆進貢的美女侍寢?哼,男人!這就是男人!喜新厭舊的東西!哈哈……年小蝶……枉費我恨你恨了這麼多年……卻原來錯了……錯得一塌糊塗……哈哈哈……”

注視著笑得不可遏制的耿妃,那拉氏的臉色逐漸難看。耿妃這樣的女人不懂胤禛她不怪她。她惱火的是耿妃此刻的態度。

“我從來不知道你輕狂到了這般的地步……”用力拍著桌子,她從椅內站起,朝笑得前仰後跌的耿妃扔出這句話。平展著五官的線條,用絕對的貌似不可侵犯的外強中乾的冷漠對抗她的大笑。

耿妃很快止住了笑聲。張開嘴巴,哇地一口,又淚流交加。她哭得聲音很大,半跪著身體,雙拳拼命捶打著自己的胸口,腦袋搖晃個不停。哭了半晌,又乞求那拉氏放自己這回,沒得到任何迴音。於是,使出殺手鐧的時刻被迫提前。

收住哭聲的耿妃勾勾地望著那拉氏,做出最後的掙扎。她抱住那拉氏的腿,急匆匆地說道,

“如果我沒料錯,皇后之所以力保鈕鈷祿氏讓我替她定罪,絕不是因為她現在失寵的地位,而是看在她是萬歲爺寵愛的兒子、弘曆的母親的情面吧!”

那拉氏不說話。臉上卻閃過不耐煩的表情。抬起腿,剛想把腳從耿妃手中抽出,卻反被神色激動的女人抓得更緊。

“皇后娘娘……弘曆……這個會叫阿瑪會叫額孃的討人喜愛的小娃娃……現在才是萬歲爺寶貝的心頭肉……瞎子都看得出來皇上對他的喜愛……雖然還有弘x幾個……但……將來……的事……你我都看得清……可是,皇后娘娘……你想過沒有……一旦弘曆將來繼承皇位……他這個新皇帝會怎樣對待你這位額娘……鈕鈷祿氏的地位顯然會危及到你……到時候,你拿什麼制約這位人緣極好的妹妹?鈕鈷祿氏她雖然不爭名利,可是別忘了,她背後還有一個龐大的家族!屬於她的那支鑲藍旗可是皇后你們鑲白旗宗族的對頭——”

沉默片刻,那拉氏盯著耿妃,,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接著,吩咐她站起。喘著氣,耿妃喜形於色,知道自己的話把對方說動。於是,她更加表露出自己在那拉氏地位保衛戰中不可忽視的作用。

“皇后娘娘……制約鈕鈷祿氏……的法寶……普天之下……除了我耿心藍,沒有第二個人知曉!因此,您將來的富貴榮華,您將來的平安康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