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毒素。

因此他昏她也厥,兩人像分不開的小情人並躺在一起,讓找到他們的家僕以為他們是一對的,喜不自勝地一同抬上馬車,並立即稟報一心為子擇妻的側王妃。

“嘆什麼氣,你都要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命可真好呀!”春香酸溜溜的說道,含譏帶誚地看著小山般的金釵銀簪,暗自咬牙生妒。

雖然她一點也不想嫁個傻子丈夫,可富貴榮華有誰不愛,擺在眼前的尊貴身分唾手可得,她卻失之交臂,錯過當少王妃的機會,叫人怎不心生妒怨?

“你叫什麼名字?”綠柳和顏悅色的問道,不忍出奴氣。

“你管我叫什麼,別以為當上少夫人就能指使人,傻子小王爺是當不了家,你等著當棄婦吧!”她才不甩她,橫豎是撿來的新娘子,登不了大雅之堂。

“棄婦……”綠柳一怔,思索著她話裡的含義, 原來是傻子呀!難怪說起話來顛三倒四的,語氣似孩童般天真無邪,不知人心險惡,明明畏血仍忍下懼意,等救了她才暈過去。

思及此,她對他的救命恩人多了一份同情,也打消拒婚的決定,光聽丫鬟不屑輕蔑語氣,不難猜想他定常受到欺凌,不論是出自有心或是無意。

無形的傷比皮肉上的傷口更傷人,言語利於劍,縱使人傻聽不出話中話,但多多少少會受到一點傷害,她的留下應該可以幫助他吧!

何況他身上的毒……

“老王爺年事已高,近年來又病痛纏身,將來當家主事的是我們大少爺,你別以為嫁入朱們就能撈得好處,你不會有好日子過。”最好三日暴斃,這些好東西就由她接收了。

春香眼裡流露出一絲貪念,對著金光閃閃的珠釵玉鐲起了貪念。

而她當真拎起一隻耳環在銅鏡前比來比去,似乎想往耳肉上一戴,惡奴欺主的佔為己有,絲毫不把未來的新主子放在眼底。

應該說她早就認定明王妃的侄子會是下一個王爺,無人能與他爭其位,她要費心討好的人是大少爺,而非即將大權旁落的小王爺。

所以他的妻子更無足輕重,她肯來服侍她就該感謝祖上有德了,她拿點小飾物當報酬也不算什麼,說不定日後她也有幸當上大少爺的妻妾。

想到這裡,春香忍不住掩嘴輕笑,想象著自己已是貴夫人模樣,穿金戴銀的好不威風,僕傭成群的簇擁著。

“你在詛咒王爺時日無多嗎?”有這般婢子,實為主人家之不幸。

“嗄!什麼?”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的春香倏地回神,失手掉了側王妃饋贈的耳環。

“奴有奴樣,王有王相,老王爺尚在,你卻口吐不敬之語,真不怕禍從口出,惹來殺身之禍?”她空有心機,可少了慧心。

綠柳眉眼含笑,看似性情溫婉,但一股清亮高潔的氣質隱隱散發,讓她整個人有種明亮的聖潔感,讓牙尖嘴利的春香冷抽了口氣,頓失盛氣凌人的氣勢。

“你……你……”明明是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她怎麼彷彿看到千歲的老松,以不疾不徐的口氣訓示?

“我不管這個家由誰作主,但是請你記住一件事,若有人對我的夫君不恭敬,以下犯上,那麼你將會清楚何謂婢子、何謂主子的差別。”尊卑不分,何以成家?

“我……我……”好懾人的眼神,跟王妃動怒時一模一樣。

氣弱的春香囁嚅地退了兩步,拾起掉落的耳飾連忙放好,即時怨懟平白掉下來的好運落在別人的頭上也不敢表現於顏面上,低垂著頭假裝忙碌的收拾令她愛不釋手的珠寶。

她當然也感受得出來這位未來的少王妃不若傻子小王爺好欺負,言行舉止頗有大家閨秀的氣度,要是她不收斂氣焰,恐怕連丫頭都沒得幹。

不過雖然她表面不言,但心裡還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