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壓謝聰打壓誰?

今天辰時講經,還沒開講,謝聰又遭一通臭罵。

一天的心情因為這一罵都糟糕了,這一天的光陰又要浪費了。

“謝聰,你不是好理論嗎?怎麼不說話了?”蘇雨樵驕傲的昂著頭,眯眼看向謝聰。

謝聰一腦門的汗,嘴唇緊緊的閉著,就是不說話。

“抬起頭來!”蘇雨樵冷冷的道。

謝聰無奈,只好抬頭。

他眼睛從蘇雨樵的臉上劃過,迅速挪移開去,“嗯?”。

他忽然皺了皺眉頭,然後做出了一個讓大家吃驚的舉動,他竟然離開坐席,徑直向門外走去。

全場士子譁然,蘇雨樵更是臉色大變,喝道:“謝輕候,你欲何為?”

謝聰卻根本不理他,走到門口,大聲道:“唐雨兄,你可終於來了!哎,我每日翹首以盼,簡直是食不甘味,寢難入眠……”

唐雨本站在外面看熱鬧呢!

沒想到卻被謝聰看到了,而且還出來迎接,他心中想打退堂鼓也不行了。

只好拱手向前,道:“輕候兄,抱歉了!我這身子骨兒不爭氣,最近病情好轉,才勉力前來……”

謝聰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前,兩人以士子之禮見禮,謝聰這才湊到近前,他熱情的拍了拍唐雨的肩膀,顯得很是高興。

而此時,整個學堂幾乎所有計程車子都出來了。

唐雨的大名,現在指南中學誰不知道?

三月詩會,就是在指南詩會之上,唐雨力挫群英,拔得魁首之尊,這件事轟動整個武陵學界。

這一些士子大多數都參加了那一場詩會,對唐雨當時的英姿記憶猶心。

尤其是在指南詩會如此隆重場合,唐雨竟然敢睡覺,著實算得上膽大妄為。

而關於的他的才學,一首《春曉》,不僅境界極高,而且用意絕妙,以一首詩將自己睡覺的事情全部化解,當真是讓人拍案叫絕。

而另一首《將進酒》更是豪氣干雲,氣象極大,就是這一首詩,讓唐雨成就了頭詩之位。

甲級學堂計程車子早就聽說唐雨會前來就學。

這一等就是一個月,才終於把他給盼來了,可不止是謝聰一個人激動,很多人都有些情不自禁。

唐雨實在是太神秘了,三月詩會一鳴驚人,接下來便有銷聲匿跡,任誰也難以見他一面。

這種神秘,讓人好奇,無形中也讓人更有想象的空間。

唐雨之才究竟有多高?他才十六歲,莫非真就能將指南四大才子的風頭都壓下去?

反正不管怎麼說,唐雨現在終於出現在了指南中學,不管是因為好奇,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一幫士子都忘記了此時正是夫子講經的時候,全都湧出了學堂,齊齊到了外面的院子中。

“在下馬榮,字崇德,見過唐雨士子!”一位士子上前和唐雨見禮。

唐雨立刻還禮,道:“崇德士子客氣,以後你我同窗求學,還希望崇德兄能多給予提點!”

馬榮受寵若驚的點頭,道:“唐雨兄太客氣了,您的詩作我是愛不釋手,能和您同窗,我馬崇德三生有幸了!”

唐雨這一個多月聽過了太多奉承話,內心已經很麻木了,對馬榮的恭維,根本不放在心上。

有了馬榮開頭,一個個士子都來和唐雨見禮。

大家免不了又是一番寒暄。

當然也有幾個士子沒過來,像柳河柳容若就冷眼旁觀,嘴角還掛著一絲陰翳的冷笑,明顯對唐雨的敵意很大。

唐雨早就看見了他,卻也並不在意,可是就在此時,蘇雨樵已經忍無可忍了。

“爾等士子,個個出自書香門第,卻是如此不通禮數,爾等還知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