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講經的時辰?”蘇雨樵臉都青了,手中握著戒尺,眼神之中簡直是殺意凜然。

一眾士子被這一喝,才驚醒過來,一個個慌忙又湧入學堂中,好一番噪雜凌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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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夫子賣力表現!

學堂中,唐雨感受到了肅殺的氣氛。

他有些後悔自己來指南中學了,在眼前的局面之下,他被捧得太高,偏偏又腹中空空,在這樣的學堂,他根本混不下去。

可是他轉頭一想,既然自己到了這個世界,才學這一關終究繞不過,與其諱疾忌醫,還不如主動面對。

不就是捧得越高,摔得越慘嗎?

自己虛心從頭學習,就從基礎經典開始,先通經典,後學制藝,爾後再涉獵諸子百家,再學史,一步一個腳印,說不定也能踏上修行之路。

一念及此,他心中便十分的平靜了。

就算是面對杏眼圓瞪的蘇雨樵,他也並不是怯場。

他先規規矩矩的衝蘇雨樵行弟子禮,恭敬的道:“蘇師,學生唐雨有禮了,以後入蘇師門下學習,還望蘇師不要嫌棄學生駑鈍……”

蘇雨樵皺皺眉頭,神色緩和了一些,口氣卻依舊嚴厲,道:“唐雨,你今日何故遲到?”

唐雨尷尬的笑笑,道:“都怪學生平日起居不規律,以後一定改正!”

蘇雨樵眉頭揚了揚,心中暗暗嘀咕。

在她看來,唐雨此人,表面誠實,骨子裡刁毒。

在指南詩會之上,唐雨就曾經用極其刁毒的方式羞辱過高學士子,那個“李太白”之說,讓蘇雨樵都殃及池魚,被李勃狠狠的恥笑。

現在唐雨又是這般客氣有理,其內心真是這般恭順誠懇嗎?

“唐雨疏於起居,遲到一個時辰,今日製藝當居末尾,都聽清楚了嗎?”蘇雨樵大聲道。

學堂中一陣嘈雜。

昨日製藝,唐雨根本就沒有做,怎麼能排在最末尾呢?

蘇師這麼做,明顯是有失公允。

謝聰站起身來,道:“蘇師,唐雨士子昨日沒有作制藝,他的學業應該從今天開始,學生覺得,將他排在末尾不妥……”

蘇雨樵眉頭一皺,道:“沒作制藝,今早也是應該補作的,今早既然晚到一個時辰,自然這一次制藝之試便是末尾,這又何異議?”

謝聰臉色一青,勃然道:“蘇師……您這是強詞……”

謝聰話說一半,唐雨插言道:“輕候兄,蘇師既為師,那自然是有道理的。再說了,我本來才學疏淺,經學尚且不堪,制藝更是完全不通。學堂眾士子都是武陵負有盛名的才子,我就算是作了,恐怕也是末位,既然這樣,排末位也可!”

“呃……”謝聰直接愣住,怔怔說不出話來。

而其他計程車子卻反倒不好意思了,唐雨大名鼎鼎,卻如此謙虛,他們自忖本身的才學不如唐雨很多,被唐雨這麼一捧,他們哪裡能自在?

蘇雨樵深深的看了唐雨一眼。

但見唐雨誠實實在,沒有半點虛偽做作之態,她有心還想發難,卻也找不到藉口。

沉默了半晌,她只好冷冰冰的道:“好了,時辰不早了,你回坐席吧!下面開始講經!”

夫子講經,便是詳細的剖析四書五經的經文,經典就是那一些,可是各學派的剖析都有差別。

大楚是聖人學派,所以經典剖析尤其注重禮儀倫理,尤其強調君子的浩然之氣,法度嚴謹,卻略顯封建古板。

這樣的講經,陳夫子和唐雨已經進行過多次,但是今天蘇雨樵講的是《儒經》,唐雨卻還只是能背誦,卻還沒有詳細理解過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