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算與人議事,也會向夫人所在位置投去柔和的一瞥;營房裡,將軍的笑容也越來越多;對士兵的責罰雖有,力度卻是輕了很多。軍師有次直言將軍變得溫情了,而為將不鐵血一些只怕被人有機可尋,有些責怪牧冶改變了將軍。牧冶卻說“無情未必真丈夫。是人總有七情六慾,如定要強調人無情,那死人最無情,豈不是死人勝過活人,難道做死人便好了麼?”辛追大笑。

很快便到了五月,天有些熱了。一日上午,辛追忽然回來,拉了牧冶就出門,她不知出了什麼事,被他抱上了馬背。辛追竟是不要任何人跟著,二人一騎朝著青龍山方向奔去。馬速極快,牧冶從未有這樣的經歷,不由縮排辛追的懷裡,牧冶想問要到哪裡去,聲音卻在急馳的風中吹散了。馬奔過了山口,翻過了小山,直奔主峰而去,經過小湖也未停留,卻在下到主峰北面一段後停了下來。辛追翻身下馬,又抱下牧冶,牽著她走向一條新砍出來的小路,眼前是一面崖壁,崖壁下有一眼小泉,而崖前前灌木叢裡有一方新砌的小池,泉水汩汩流入小池,牧冶忽然明白了,這便是月前她們來看過的那溫泉,當時她曾建議在此砌小池,可以泡溫泉,辛追當時必又是詳問了李獵戶。辛追輕攬過她:“還喜歡麼,你不是說要泡溫泉麼?去吧,我在外邊守著。”

辛追究竟還是沒在外面守著,他在牧冶卸下紗衣後,忍不住動手幫她脫裡衣,看著她日漸嬌媚的臉,忍不住摟她入懷吻了上去。牧冶第一次回吻了他,令他激動不已,局面便有些難以控制。池水在他們的激情中盪開層層漣漪。雲收雨散後,她癱軟在他身上。心中暗想,遲豔當初每每叫得驚天動地想來也是有原因的,辛追實在是技藝高超,饒是她在牧放的教育下看了那麼多毛片,卻是沒有什麼實戰經驗的,只有被辛追引導著,帶領著奔向雲端。

但一想到遲豔,想到辛追也曾如此討好過遲豔,心情便低落了下去。辛追敏感地發現她情緒變了,不禁問:“怎麼又不高興了?剛才不好麼?”又壞笑道:“那再來?我覺得你身子好多了。”

牧冶推開他:“我只是想到當初遲美人在房中叫得院中皆知的事了。”辛追又摟過她:“你現在才來生氣麼?你以為我喜歡讓她叫麼?我只去過兩次。要不是你那日來了癸水,我又被你弄起了興致,怎麼會去她房中?那日你反應都沒有,我便知道你心裡沒我。我實在是不死心,後來又試過一次,你還是那樣,我心裡真難受。”

牧冶翻白眼:“你都享受美人了,還在這兒跟我抱怨,得了便宜還賣乖。”

辛追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美人?我進去時都急忙滅了燈的。在她身上想的卻是你。好幾次你睡著了,我都想強要你,又怕你離我越來越遠。咱們為什麼要說她?她本就是皇后強塞給我的。”

“可是我,我不想讓人分享你。如果你真愛我,怎麼能又和別人如此親熱?”

辛追吻著她:“你是在意我了麼?你終究有點在意我了?我曾聽國師說過,你希望能找到一個一心一意待你好的人,我能做到的。”

“我想要的婚姻只是一夫一妻,沒有多餘的那麼多夫人。”

“只有你才是我的妻。以前我寵幸她們是覺得娶進門寵幸她們是我的責任。可我要過你後才發現,我只想要你,只有你,才能讓我覺得我是在愛,要你的同時覺得幸福。我與你,以後中間一定沒有別人。”

“可是……”她的話沒能說下去。辛追低嘆道:“小野,我只想要你做我唯一的妻。如果能早點認識你,我就不會答應皇上皇后的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