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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雨裡的孤雁,是孤雁抖落的羽毛,是羽毛上的水滴,是水滴裡包裹著的憔悴、孤寂、落魄、疼痛、酸楚,以及那種道也道不盡的傷痛!鄉愁,就是嶙峋的眼睛流下的淚水啊!
中國人對家園的眷戀,不是少數人的情懷,而是整個民族的情結。“葉落歸根”,這是每個在外漂泊的中國人的夢想。古代人囿於環境條件、生活條件與社會條件的限制,離了家園,別了故土,非一朝一夕就能迴歸家鄉,短的十天半月,長的一年半載三年五載,再長的,恐怕就是一輩子再也回不到那生我養我的故鄉了。所以,古代中國人的“鄉愁”味,像陳年老酒,辛辣之中有溫馨,濃烈裡面含醇香,有渾厚綿長,悠遠飄逸;也像深巷裡的二胡拉出的旋律,淒涼裡有溫暖,酸楚裡有喜悅。
當然,中國人的這種“鄉愁”,很多時候,是包含了一種“家仇國恨”的情感在裡面的。從屈原《離騷》裡“僕伕悲餘馬懷兮,蜷局顧而不行”,到杜甫《春望》裡的“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從李煜《浪淘沙》裡的“別時容易見時難”到范仲淹《魚家傲》裡“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無不在思鄉中滲透著念國的情懷。這種把個人的情感,融合到對民族與國家的命運的關切之中,當代臺灣詩人余光中先生的《鄉愁》,應該算是最為典型的了。臺灣人民與大陸人民,是血濃於水的同胞,是一棵桃樹上的兩朵桃花,思鄉念家憂國的情感那麼濃郁,是極其自然的。這種由於歷史的原因,使國家分離,造成國家無法統一親人無法相聚,隔斷兩岸的,卻只是那一條淺淺的海峽,想來在其間流淌的海水,大概就是那訴不盡的“鄉愁”了吧!
不管社會如何進步,歷史如何發展,只要有離家的遊子,就會有割捨不下的鄉愁;只要祖國尚未統一,海峽還是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就會有“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的無限傷悲。
鄉愁,是一首永恆的歌!一首流淌著民族血液的詩歌!
“三奏未終天便曉,何人不起望鄉愁?”
女人成妖是男人的需要——亂彈《東周列國志》之褒姒
在歷史上,男人昏庸無道*無能,把江山社稷給玩完了,倒黴的卻往往是女人——她不但要承擔千古罵名,說她“穢亂春宮”,把君王們弄得既不早朝,也不晚朝,朝綱一塌糊塗,致使神器破碎,金甌不全,而且,還得揹負道德的沉重十字架,被男人們脫得*口誅筆伐鞭打刀削。男人們的思想都很奇怪,喜歡女人卻又詛咒女人,天下太平時享受女人,天下大亂時摧殘女人,離不開女人卻又瞧不起女人,就連搞垮國家——對男人們來說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都認為女人們辦不到,非得讓她成妖,妲己就是一個被男人妖化的女人。妲己是女媧使用“美人計”派來“顛覆”商紂王朝的,目的非常明確,手段卻稀鬆平常,挖的陷阱並不深,但商紂王卻跳得很爽快,沒幾下子,就把命玩得重回他老孃的肚子裡去了。妲己是“千年狐狸”的借屍還魂,自然是妖氣十足,雖有女人的柔美形體,卻無女人的菩薩心腸,是不折不扣的“天下最毒婦人心”的標誌人物,商紂王的一切惡事毒事,全都是她的別出心裁的慫恿與攛掇,當比干那顆活蹦亂跳的心被剖出來之際,妖與人的較量,高低自決。妲己是按照預先設計好的“斬首路線圖”一步一步“請君入甕”的,男人天生的“賤”與“暴”被一點點誘發出來,妲己最終完成了“禍國殃民”、搞亂搞垮商王朝的神聖使命,商王朝覆滅的歷史罪責,也就扣在了她的頭上。在有歷史記載之前,妲己算是男人們杜撰出來出惡氣找替罪羊的典型。
被妖化的還有一個,她叫褒姒。
說褒姒是妖,是她的來歷不但不清不楚,而且十分離奇,離奇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她是周宣王的正宗老婆姜王后宮中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宮婦所生。老宮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