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話與你說。”

“嗯,好。”

“沈墨,你會醫病,會解毒對不對?”

“嗯,對。”

“沈墨,等會我與你說的事,無論如何你一定答應可好?”

“嗯,好。”

……

風雪愈盛,蒼茫雪地裡,兩個深藍色的身影,一前一後,維繫著彼此的,是緊握在一起的手心溫度,身後愈來愈長的深淺腳印,愈發模糊,印在心底的烙印,卻成為這個冬日,唯一的鑑證。

桃夭殿因著雲晉言的到來點起暖爐,殿內一片氤氳,姚兒仍是縮在角落,嚶嚶哭泣,雲晉言站在殿中居高臨下地看著,眸中有疑惑有輕蔑,掃視殿內時順帶瞟了她一眼,便看著身後跟進來的悅兒,揚聲道:“你就是這麼照顧主子的?”

悅兒忙跪下,顫聲道:“奴婢該死!娘娘發病,奴婢無法……”

“所以就把主子一人留在殿內?”說著又掃視了一圈,眸光犀利,落在悅兒身上。

悅兒聽他話中意思,鬆了口氣,知曉黎子何已經離開,面上仍是緊張,瑟瑟磕頭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雲晉言眯了眯眼,沒看出問題來,冷聲道:“自行下去領罰。”

悅兒忙磕了個頭退下,殿門關上,便只剩下姚兒的哭聲在殿內盤旋,雲晉言輕笑,黑眸裡的精光好似老鷹尋獵,居高臨下看著縮成一團的姚兒,清潤的嗓音打斷哭泣:“朕已經過來了,目的達到,還用裝麼?”

姚兒抬頭,紅腫的雙眼微微睜開,稀薄的光裡看到雲晉言,好似見到救星一般撲過去:“三殿下!三殿下救小姐!小姐不能死……”

雲晉言身子一讓,姚兒直直撲倒在地上,回頭迷惑看著雲晉言,突地目光一凜:“你……你不是三殿下!你是皇上!做了皇上的雲晉言,哈哈……”

雲晉言理了理袖子,轉個身輕笑道:“朕就是來看看,如今你還能玩出什麼把戲來。”

“小姐,小姐呢……”姚兒目光突地迷茫,緊張地四處張望,腳下踩到瓷片,好似一點痛覺都無,屏風前後,衣櫃內外,看了個遍,又哭起來:“小姐……小姐你剛剛不是來了麼?還是不原諒姚兒對不對?所以藏起來了?小姐……”

雲晉言眉頭一皺,笑道:“六年前你們執意要將黎兒的骨灰放在冷宮,朕依了你們。六年來,朕倒想看看你們能在冷宮弄出什麼把戲來,看你今日這個模樣,莫非是想找出個人來,說她就是黎兒?死而復生被你們藏了六年的黎兒?”

姚兒眼裡的霧光散了散,直直盯著窗,再看著雲晉言乞求道:“小姐,小姐真的沒死!剛剛我還看到她,她就從那裡出去了。”

一手指著窗,姚兒踉蹌起身,衝到窗邊便要開啟往外翻,嘴裡不停嚷嚷:“我要去找小姐,去找小姐……”

雲晉言一個跨步拉住姚兒的手腕,狠聲道:“你們故弄玄虛,六年,夠了!”

說著手一甩,姚兒又跌在地上,哭喊道:“玄虛?我們弄什麼玄虛?是你疑心作祟!”

暗芒從眸中一閃而逝,懾人的冰冷之後是偽暖的笑:“好!朕疑心重!你們一個兩個,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冷宮,馮爺爺在朕面前三番五次明說暗示,冷宮中有對朕而言至關重要的東西?無非是想讓朕懷疑黎兒未死!朕縱容你們一個裝瘋賣傻,一個惡語相向,六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朕,朕欠了黎兒!這些縱容的前提,你知道是什麼?”

雲晉言眼睛微紅,姚兒好似有些清醒,靜了下來。

“是黎兒還活著!”雲晉言薄唇輕啟,一字一字,陰鷙盯著姚兒:“朕信馮爺爺對黎兒的袒護,信你對她的主僕情誼,信你們在朕面前都是演戲!你們處處針對顧妍琳,弄得後宮烏煙瘴氣,朕可以不管不顧,甚至你爬上朕的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