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如此多的有毒的蠱蟲?!

感受到蕭玉的震驚,坐在蕭玉肩上的阿彤,一甩紅色的長尾,突然發出一聲短促尖利的嘶鳴。

那鳴叫聲,刺耳,尖銳,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霸氣與威嚴。

這聲音,大約,亦是近乎於狐族的“獅子吼”吧?

就連蕭玉入得耳中,腦海裡,亦是有了短暫的停滯與空白。

空白得簡直都快要忘了,手裡還需著不停的運功護體。

只不過,就在這短短的鳴叫聲後,形勢突然發生了很大的改觀。

無數只小蟲,突然一下子喪失了行為能力,都紛紛亂亂的自半空中筆直的掉落了下來。

蕭玉周圍的地上,薄薄的,掉落了一地的小蟲屍體。

下餘幾隻僥倖未死的,亦是突然失卻了攻擊意志,歪歪斜斜的,四散的飛遠了。

阿彤的那隻指向半空的小爪,亦是及時的撤了回來,只朝地上虛虛的一指。

一股淡藍的火焰,頓時把掉落在地上的那些蠱蟲屍體,給焚燒得一乾二淨。

四周圍,那種惹人厭惡的“唧唧嗡嗡”聲,終於令人欣慰的平息了下來。

拍了拍阿彤忙得汗溼了的背,蕭玉含著笑,慢慢的收功,起身,盯看著對面那位終於失卻了自信的狂躁得幾欲暴走的黑衣城主。

“你這女人,怎會如此的可惡,竟然會一舉毀了本座豢養了數十年的萬蟲寶盒?!你知不知道,本座在這寶盒裡,耗費了多少生人血肉?!這些聽話的小乖乖,可都是本座用自己的以及別人的鮮血給養大的啊,一下子,就被你家這個該死的破狐狸給毀掉了!今日,本座若不殺你,誓不為人!”

蕭玉冷冷一笑:

“今日,若是阿彤不曾一舉滅了它們,我們倆個的一身血肉,就要拿去餵了它們了,是也不是?”

“那是自然。本座的那些小寶貝們,自小,就是用本座和本座的敵人們的血肉餵養大。”城主答的理所當然。

“那麼,它們自然該死。”蕭玉答得不容置疑:“你若不服,只管來戰。”

“你以為,這次你還能逃得了麼?妖女!”狠咒了一聲,那城主大張著指甲尖長酷似狼爪的一對長手,朝著蕭玉這邊猛撲了過來。

蕭玉不由得皺了皺眉。

迎面舞過來的那對尖爪,黑黑的,尖尖的,揮動起來,還帶著淡淡的土腥味,顯然,事先在指甲上,他曾經餵過劇毒。

該是怎樣的狠厲,才會讓自己的身邊,常年滿布著諸如此類的可怖的毒物?!

又該是怎樣的兇殘,才會令面前這個躲在一襲黑衣裡的人渣,變成一個逢人就害的惡魔?!

這樣心地歹毒的人,不論他是城主還是平民,其實,都該死,早該死。

拔出那柄金色斷刃,蕭玉凝起通身所有的念力,對著面前那對飛舞著的利爪,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狠削了過去。

 。。。   咦,這個穿著黑衣的古怪傢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看這打扮氣度,好像在這座城裡,還是有那麼幾分的身份地位的哈!

居然,還能夠出手解了本姑娘的獨門截穴手?

倒也的確是個不容小覷的傢伙呢。

蕭玉正在那裡神遊太虛,那王將軍倒是有了十分的不耐煩,大聲的斷喝道:

“大膽刁民!在這城門之前胡作非為也就罷了,如何見了本城城主,都不知道下跪見禮?!”

呃,這傢伙,居然就是攔著不放池家王爺進城的本城城主?

看這身打扮,倒像個教堂裡的仁慈的神父才對呀。

蕭玉呵呵一笑,雲淡風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