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的池茉兒呢,王爺?您就不預留些精神,一會去跟她喝上幾杯嗎?”蕭玉忍無可忍的問道。

“池茉兒?”南宮平卻是一臉純潔無辜狀的問道:“唵,玉兒,你說的這個池茉兒,又到底是誰?”

唉!

蕭玉終於的護額認輸,閉口不言。

終於發現,有些話,你無論是怎麼說,到了某人那邊,都是虛的,都是錯的,都是白瞎的。

不如不說。

忙活了一圈,實誠誠的池夏小太子,終於端著他的酒杯,搖搖晃晃的勝利的回到了他的父皇母后的跟前。

坐在那邊的國主和皇后,看向自家麟兒的眼光,滿當當的,都是嘉許與慈愛。

只是,像這般幸福的長大純淨如一張白紙的小王爺,好多好多的苦,都沒有嘗過的小王爺,將來果真,能夠完美的擔當起一個國家的國主麼?

還有,只是憑著曾一道喝過酒的交情,這大廳裡的這麼多人,就能如他的老爹老媽心中設想的那樣,可以一直的友好待他那麼一輩子麼?

只怕會是極難的。

蕭玉眯了眯眼睛,獨自在角落裡暗暗的想道。

 。。。   一直枯坐在一邊,落寞的獨自喝著酒的南宮平,這一次,卻一下子反應迅速的回過了頭來。

從鼻子底端輕哼了一聲,他這才挑著眉,拉長聲音念道: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玉兒,短短的時間裡,你倒是成功的忽悠了三個人,跟你一道舉杯邀明月了。只不過,本王到底還是離你近一些的,你說,對不對呀?”

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南宮平亦是對著蕭玉因為極度驚愕,而大張著呈o型的粉唇,悠然又飲了一杯。

蕭玉的一顆老心,頓時被打擊得“蹦蹦”亂跳心浮氣躁。

想了又想,蕭玉還是猶自有些不放心的撫了撫自家的面頰。

怪哉,原先選好了粘牢了平淡眉眼的人皮面具,分明還牢牢的貼在自家臉上啊。

這倆位如花美男,對著自家這張平淡無奇的淡黃色的假面,又究竟有了什麼樣的新發現?又一個二個的在玩什麼花樣?!

這是吃慣了山珍美味,偶爾也要爭搶根枯草棍來嚼著玩的節奏麼?!

可惜,姐卻可沒這個功夫也沒這個心情陪你們玩!

眼光一閃,蕭玉暗歎了一聲,團起自家枯枯瘦瘦的身軀,又抵命的往案子後面挪了挪。

話說,二位爺,姐惹不起你們,還躲不起麼。

啥啥二人三人的,留給你們,自家慢慢去數吧。

像是長著後視眼一般,南宮平伸手,不依不饒的拽住蕭玉的衣袖,把她輕輕的往自己身側一拉。

嘴裡,還輕輕的說道:

“玉兒,你這小媳婦模樣,又預備著想做給誰瞧呢?快過來幫本王把這堆菜給解決了,多吃些,吃飽了。回頭,你要是還敢惦記著糟蹋我車裡的乾糧,可別怪我不依!”

蕭玉抬起頭,有些不知所措的乾嚥了一口唾液。

呃,說實在的,咱蕭玉可以對任何人任何事物有意見,都不可能,對一大堆正散發著醉人香氣的美好的食物有意見。

那樣,豈非是太過浪費了?!

沒想上多久,蕭玉便抓起銀箸,挑一筷相中已久的食物,埋頭大嚼了起來。

待終於是心滿意足的抬起頭來,蕭玉發現,四周,有許許多多怨毒的眼光,都在密實實的惋惜惜的力壓著自己。

彷彿,自家那副平淡的黃色面具上,業已經開出了一朵極是妖異的黑色的花。

吃飽了的蕭玉,收拾起自家零落的心情,終於淡定的環視了一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