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對自家心懷不滿的,是那些珠圍翠繞的官家小姐,以及那些自負才情的美貌女郎。

呃,只要是沒那個看不懂的秋王爺便好。

蕭玉撫了撫自家眉心,順帶著,頗為不雅的打了個小小的飽嗝。

人群裡,頓時響起輕噓聲一片。

蕭玉點了點頭,表示十分的瞭解。

唉,長得難看些沒什麼吃點東西沒什麼乃至於打個不雅的飽嗝其實也沒什麼。

她們唯一忌恨的,無非是以著自己這副稀鬆平常的容貌,竟然可以坐在她們心尖尖上的男神身邊,得著他無微不至的細緻照拂吧。

可是,天知道,其實,她的確是不想這樣啊。

那些滿腹哀怨的待嫁嬌女以及那些躍躍欲試的準丈母孃們,乃們,又到底是知道不知道呢?!

被人誤會的感覺,實在真的是有些不好哦。

蕭玉捂著自家吃得溜圓的小肚子,坐在那邊,太息著,不無艾桑的想道。

 。。。   如果說,池秋的臉上,是平靜無波深不見底的一池秋水的話,那麼,這個池夏的圓臉上,滿當當的,都是純樸生動未經風霜的少年純真。

只是,這紫國國主,如何就廢長立幼,單立這孩童般一團和氣的池夏為東宮太子?

蕭玉忍不住的暗暗思量道。

“這池秋,原是國主少年時,與御書房陪讀女官所生,一直都很不討朝中大臣以及當今太后喜歡。更何況,這國主大婚後,與當今皇后舉案齊眉,鶼鰈情深,池夏是皇后的親生兒子,自然便是當仁不讓的太子人選。”

似乎是看出了蕭玉的疑問,南宮平在一側淡淡的輕身解說道。

哦,這樣啊!原來,即便是穿越到了這個遙遠的五色大陸,這種狗血的電視劇情節,一樣的在天天上演著。

蕭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隔著許多張桌案偷瞧了過去。

遠遠的,只看見那個平淡如古井無波的白袍男子,正垂著頭,獨自坐在那邊,安靜的飲著酒。

周遭,那麼多的歡聲笑語,並著那麼多的殷勤寒暄,彷彿,一樣都沒有融入到他的世界裡去。

他現下所有的心心念唸的關注,好像,就只剩了面前的一張桌案,以及,一壺易引人喝醉的美酒。

呀,這個秋王爺,看他人前那般的神氣,實際上,倒也是個比較不走運的傢伙呢!

蕭玉默然的暗歎了一聲。

不防,身邊的南宮平澀然說道;

“玉兒,本王看你舊日裡殺人如麻,倒不曾有什麼特別的不適。如何只是剛說了幾句話而已,就平白生出這麼多的悲憫了?怎麼,剛遇上佛爺,就開始試著轉了性子了哈?”

蕭玉回看了一眼南宮平,訝異得一下子瞪圓了眼睛。

呃,這般對著自己說話的語氣,以前,在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態度裡,的確是不曾有過。

簡單的幾句話,竟能夠說得這般的彆扭,倒也奇了。

抹了把戴著平淡無奇的面具的臉,蕭玉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戚,聽王爺剛剛這口氣,好像是,莫非是,有點,醋了?”

霍然回頭,南宮平眸光一閃,這才慢吞吞的回道:

“你是這般的覺著的嗎?只是,可能嗎?”

蕭玉頓時如釋重負;

“是啊,玉兒也覺得不大可能哎。話說,咱們倆個,只是簡單的萍水之交而已,原就只該是淡淡如水,淡淡如水。太複雜的,該是留著給那些金枝玉葉大家閨秀去慢慢思量去,對於咱們,就不必多費那個心了哈。來來來,王爺,您請喝酒,請喝酒。”

悶悶的飲下一大杯,不知怎的,蕭玉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