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宋容已經無力掙扎。他鬆開手,她卻沒有抬起頭。

滾燙的血液忽地涼下來,他捧著她的臉搖了搖:“宋容?”

睫毛柔弱地垂著,她閉著眼,感覺不到她的呼吸。

手底下她的面板冰涼,他放開手,她的頭便無力地往後仰了過去。

就像一個假人一樣。

比她消極抵抗不理睬他時還要……

生機全無。

越醉庭手抬在空中,像孩子丟了最愛的玩具,忽然有些迷茫。

他輕拍她的臉,喚道:“宋容?”

“容容?”

“醒醒!”

作者有話要說: 玩過頭了吧教主大人?

另外對教主虐狗的行為表示嚴肅批評,為表懲罰以後要讓宋容虐他!

☆、喜歡

還是越醉庭那間只擺著一張超級大床的房間。

床上堆滿了柔軟如雲的錦被,宋容埋在中間,嬌小的身軀幾乎全埋在了被子中。

謹柔側頭給宋容把了把脈,抽了口冷氣。

“教主,你都做了什麼?”

越醉庭自知不對,卻還低聲抱怨道:“她太弱了。”

謹柔扶額,總是溫柔端莊的臉上一片忍耐之色。

“教中那麼多人,教主何必只玩弄她一個?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她看看他臉色,問道:“當初你要我將她引到鄭山上時,並沒說原因,現在看來,教主您是對她心懷怨恨了?”

怨恨?越醉庭好笑道:“她這副樣子,能叫我恨她?”

“那您為何執意要我帶她到教中?”

“陪我呀。”他理所當然地說。

謹柔噎了一下,教主的思路總是很怪異,她整理了一下思緒,換個方向問道:“有她在教主覺得開心嗎?”

他點頭。

“若是換一個人,弱小倔強,任您欺侮,您也會一樣開心嗎?”

不是的,若換一個人,早在試圖殺他的時候就會死在他掌下。奇怪的是,只有她這麼做,他不但不會生氣,反而極為歡喜。

謹柔思量著打探他的神情,試探道:“您喜歡她?”

“是啊。”

還是這樣理所當然的樣子。

等等,一定有哪裡不對。

謹柔右手撐在桌子上,無力道:“奇、奇怪啊,喜歡人會是這種表現麼?”

這一定是個誤會!

“想想,容容也有十三了,再過兩年就要嫁人了,教主你也不能一直囚著她呀。”她說完,有些期待地等著越醉庭的反應。

“嫁人……”他黑漆漆的眼珠看著宋容埋在被子裡的小臉,沉吟良久:

“那我娶她。”

謹柔微張著嘴,看越醉庭彷彿解決了一樁難題般輕快地挑起嘴角,呆了好久,她才收起驚異的表情,彎起眼,柔柔地笑了:“教主,您走錯路了。”

宋容發高燒,時醒時睡,三天後才清醒過來。

她疲累地半睜著眼,三天前的記憶在黑暗和窒息中渾成了一團漿糊。她真不想醒來,發燒昏睡過去,還能得到幾分清淨。

“你醒了?”

幾分低醇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宋容睫毛顫抖了一下,心又落入了冰谷。

這次他又要用什麼手段對付她呢?她苦笑著想。

“能起來嗎?我餵你喝藥。”

他幫她坐起來,給她拿來一個靠墊放在背後。端著藥碗,舀起一勺藥汁,小心吹涼了,放在她唇邊。

他總是這樣,上一秒溫柔體貼,下一秒就化身惡魔。

她不敢跟他對著幹,吃了那麼多苦頭,她也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