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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她越是不說話,他便越要逼得她張口;越是面無表情,他就越要她扭曲面容。
她只不過頓了一下,便張嘴含住了勺子。
越醉庭眼角帶笑,一勺勺耐心地將藥喂完,然後從盤中捏了塊酸梅塞進她嘴裡。
他揉揉她的頭,笑道:“容容真乖。”
宋容縮在被底下的雙手有些緊張地絞在一起,她抬起臉,衝他輕輕一笑,低聲說:
“謝謝。”
他很久沒見她笑過了。
他能輕易讓她憤怒、哀叫,可他不懂怎麼讓她笑出來。若說前者讓他血液沸騰,可後者,只是微微抿下嘴角,便讓他也想跟著笑起來。
這樣也不錯。
……
越醉庭變得溫文爾雅,體貼關懷。
陪她用飯,喂她喝藥,竟然還坐在床邊讀書給她聽!
宋容覺得她又摸不清越醉庭的路數了,他現在給她的感覺熟悉又違和,她想了好久,忽然大悟,在和哥哥重逢前,她第一次救他時,他就是裝成這副樣子的!
她不懂他想幹什麼,硬著來的不行,她便順著他的路數,他做溫雅書生,她就扮乖順小綿羊。
只不過只有她自己知道,每當越醉庭碰到她時,她要用多少毅力才能將顫抖和躲閃的衝動抑制住。
“這還是在凡山上時你寫的。”
越醉庭從架子上拿下一疊紙,那時她練的字他竟然還留著。
宋容的臉僵了一下,她本篤定已經瞞過他了,可現在知道謹柔的身份,她倒不確定他是否知道了她將訊息寫在紙上帶了回去。
他是在暗示她什麼麼?
“現在是不是生疏了?”他握住她的手,有些吃驚地說:“你的手怎麼這麼冰?”
她縮了一下,勉強笑道:“有點冷。”
“本來身體還沒大好,還不小心點。”
他彈了一下她的鼻子,取了一件衣裳給她披上。
他從背後環著她,低頭給她繫上帶子,這姿勢令她幾乎是被攏在了他懷裡。
宋容乾笑一聲:“來練字吧。”她俯身取筆,趁此擺脫了他的懷抱。
她低頭鋪紙研磨,心中有些慌慌,並未注意他慢慢眯起了眼,面上罩上了一層陰鬱。
宋容既疑心他懷疑她,又畏懼他的靠近,心中紛亂,蘸了墨便下了筆。
“這一劃下筆太重了。”他仍緊靠在她背後,慢騰騰地俯下身,包住了她的手帶著她在紙上游走。
本就靠的緊,他偏偏靠著她的耳朵說話,吐息的潮溼空氣噴到她耳廓,她手一抖,紙上便出現一道彎彎曲曲的墨跡。
她忙笑:“寫錯了,重來。”
“你想躲我?”他低低冷冷地說。
“沒……”她扯出個歡快的笑容,可對上他的視線,她的臉便僵住了。
他陰冷暴虐的眼神將她籠罩其中,寒意像蛇一樣慢慢爬上她的脊樑。
“笑的太難看了。”
握著她的那隻手鬆開,抬起。宋容腦海一片空白,條件反射地閃到一邊,手底帶動了紙張,又碰倒了筆筒,十數個毛筆在桌上滾了一圈,噼裡啪啦地掉落到地上。
越醉庭被她蹭得倒了幾步扶著桌子才站穩。
宋容聽著毛筆掉落不絕於耳的聲響,眼底浸滿了驚恐。
又是這個表情,越醉庭抬了一下手,她驚得一顫,可目光仍緊緊地絞在他身上。手心開始發癢,手指伸縮幾下,他輕笑一聲,朝她走去。
宋容隨著他的靠近步步後退,腿一軟,癱坐在椅子上。
“就這樣看著我吧。”他低喃,掐住她的脖子。
“不……唔……”
他掐著她將她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