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萬劫結束通話了電話,開啟車內的小燈,看了一眼無憂,開始秋後算賬了:“你腦子有問題吧?說了讓你等我們回來,你幹什麼從窗戶跳下去,你好大的本事啊,知不知道有多危險!我剛才要是不來,你死定了!”

無憂想起被他們倆鎖起來的事,就把衣服拉起來蓋住嘴巴,無所謂道:“死就死唄。”

陸萬劫氣得攥起拳頭想打他,又想到自己手勁大,不留神就把他打壞了,於是抓起操作檯上的紙抽和向日葵裝飾,劈頭蓋臉地砸向無憂,怒道:“你什麼時候能為別人想想!你知不知道我開車出來找你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無憂擋住了砸過來的東西,聽見陸萬劫說話的聲音都變了,抬眼一看,見他雙目晶瑩,似與那天夜裡兩人絕別時一般。

無憂心裡一酸,挺直了腰板坐起來,低下頭難過地說:“那、那誰讓你把我鎖起來的?”

陸萬劫愣了一下,語氣依舊很衝地說:“隨手落鎖是我們在部隊裡養成的習慣,這就惹到你啦!”

鎖門這件事情只是個引子,真正讓無憂難過的是陸萬劫和程靈之間的曖昧。但是這些無憂又不好挑明,最後只是賭氣說了一句:“那算了。”

他這副頑抗到底的態度讓陸萬劫很窩火,抬手狠狠戳了戳他的腦袋,陸萬劫說:“你啊……”

“你不準打我!”無憂嚴厲地說:“也不要碰我,你是我什麼人?去找你的程小白臉吧!”

陸萬劫氣得笑了起來:“好啊,你既然不想和我有牽扯,就請下車吧,也許那個姓林的會來救你。”

無憂轉身推車門,這才發現被鎖上了,他欠身按操作檯上的鍵,被陸萬劫一把推開了。

“我要下車!”無憂被撞到了車門上,捂著自己的後腦勺衝他喊。

陸萬劫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盤,罵了一聲操。這是他第一次說髒話。然後他看向無憂,靜靜地說:“我大半夜的跑到活屍群裡來救你,還要聽你講這種冷冰冰的話,算我犯賤。咱們兩個各退一步,今晚上和平相處,明天回去以後,從此分道揚鑣,各不聯絡,好不好?”

無憂點點頭,咬牙笑道:“再好不過了。”

陸萬劫將車座放平,關了車內的小燈,從後排座位上拿了一個毛毯,蓋在自己身上,閉目休息。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偶然傳來樹葉落地的聲音,拖沓的腳步聲和嘎吱嘎吱的咀嚼聲音。

無憂沒有毛毯,一件破衣服根本不能保暖,他不斷地揉搓胳膊,嘴裡一陣一陣吸氣。旁邊的陸萬劫不知何時醒了,在黑暗中問:“很冷嗎?”

無憂反問他:“怎麼不開暖氣?”

“會二氧化碳中毒的。”

無憂不知道這是什麼原理,但既然陸萬劫那樣說,應該就是了,當下也就不說話了。

陸萬劫又問了一遍:“很冷嗎?”

無憂心想這不是廢話嗎?他開口道:“我不冷,我有翅膀。”他說著,把自己的翅膀從背後扯出來,試圖蓋在自己身上。結果翅膀冷得縮成了一團,根本扯不開。

陸萬劫聽他窸窸窣窣地翻騰了沒完,於是開口:“冷的話到我這邊,我們躺在一起暖和。”

“我不冷!”無憂沉著臉說。

“我冷。”陸萬劫無奈地說,停了一會兒又催促:“快過來。”

無憂猶豫了一會兒,敵不過寒冷,起身摸索著爬到了陸萬劫的身上。陸萬劫身體火熱,毛毯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無憂有點無措,胸膛壓在陸萬劫的小腹上,兩人身體緊緊壓在一起,能感覺到彼此激烈的心跳。

停頓了幾秒鐘,陸萬劫抬手摸到無憂的腰間,解開了他的皮帶,將他的褲子連同內褲扒拉下來。無憂兩手撐在椅子兩邊,微微抬起腿,方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