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掉自己的褲子。

“我幫你脫衣服……”無憂輕聲說。

陸萬劫低聲說不用,隨手不知從哪來拿了一個安全套遞給他:“幫我戴上。”

無憂捏著小塑膠袋摸索了半天,搞清楚這是個什麼,有點窘迫地說:“我不會。”

“以前沒做過嗎?”陸萬劫隨口問。

“沒有呀。”

陸萬劫愣了一下,從他手裡取過那物,又把他抱到自己腰上,輕聲說:“行了,我伺候你,你只管吻我就行。”

無憂紅著臉低笑,低頭抱住了陸萬劫的脖子,一邊吻一邊說:我愛你。”

一夜疾風驟雨。

第二天豔陽高照,是一個大晴天,街道上寂靜無聲,青石路被陽光照成了白花花的鏡面。

陸萬劫在夢裡被人刺殺,心口插進一柄尖刀,醒來後心髒砰砰亂跳,然後看見胸口毛茸茸的毛髮,無憂合身壓在自己身上,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萬劫將他推開,揉了揉有些發麻的胸膛和四肢,降低了四扇車窗,一股暖風夾雜著泥土的香味吹進來。陸萬劫重新躺下,有些愜意地說:“好天氣。”

無憂從座椅上拿起自己的衣服,內褲上沾滿了精液,已經不能穿了,他直接套上了褲子,打算把內褲扔掉。陸萬劫見他的內褲圖案很可愛,就說:“送給我吧。”

無憂臉黑了一半:“你要這個幹什麼?”

“嗯……”陸萬劫想了想,認真地說:“定情信物。”

無憂抬頭看他,見他滿臉笑容,十分可愛,就說:“你不兇我了?”

陸萬劫點點頭,溫和地說:“大爺我這會兒心情很好。”他湊過來親了親無憂的臉頰,柔聲說:“你乖乖聽話,誰捨得兇你?”

兩人溫存了片刻,開車離開。陸萬劫要送無憂回蝴蝶園,在回去的路上,陸萬劫故作漫不經心地說:“為什麼騙我說你和林鐵衣好上了?”

無憂有些驚慌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

陸萬劫淡淡地說:“我只是詐你一下。到底為什麼?說。”

無憂微微鼓動翅膀:“我翅膀好看嗎?”

“一般般。”陸萬劫停了一會兒,轉過臉問他:“這是什麼時候長出來的?你是為了這個才離開我的?”

無憂慢慢地點了點頭,又不死心地問:“真的不好看嗎?”

陸萬劫對這對翅膀好感全無,誠心誠意地說:“真的難看死了。”

回到蝴蝶園的時候,園長及幾個負責人正在大樓前面的草叢前低聲閒聊,見有軍隊的車進來,馬上滿臉堆笑地迎上來。

陸萬劫握著無憂的手下車,和園長寒暄了幾句,又說無憂生了病,需要靜養幾天,目前還不能做繁重的工作。

園長看在陸萬劫的面子上,自然連連點頭,見兩人十指緊扣,很識趣地領著屬下離開了。

陸萬劫送無憂回到宿舍之後,陪他說了一會兒話,就要起身離開,臨走之前從口袋裡拿了一沓錢給他,問他上次的錢用光了沒有。

陸萬劫手裡的紙幣是軍隊內部發行的,雖然不向市面公開,但因為其市值非常穩定,所以在平民間也很受歡迎。

無憂問他:“你知道蝴蝶園裡的情況嗎?我們這些病人每天要做很多活兒,飯菜也很劣質,關鍵是我們根本不適合做這種體力活,他們說身強力壯的人都參軍了,現在又不打仗,你們招那麼多兵員做什麼?”

陸萬劫無奈地看著他:“這些情況我很早就知道,但是我只是一個上校而已,我上面還有一大堆長官。這些規則又不是我制定的。我也無能無力。”

“那你們老闆是誰?”無憂說:“我要跟他說,這麼做是不對的,我們是知識分子,我們的價值不應該在這裡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