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烏有,還要連累子孫去礦山裡勞累至死。

“臣遵旨……”楊漣和高攀龍又互視了一眼,還是沒法反駁。把廷杖說成齷齪有點大逆不道,皇帝這麼講可以,但做為臣子真是半個字沒法說。

而言官的權力該不該被限制,這個話題已經沒有討論的必要了。差不多從景陽十年起,六科的彈劾就基本失去了作用,無論上疏多洶湧皇帝一概不回應。

也不能怪皇帝偏聽偏信,在兩次涉嫌謀反的大案裡六科官員都是參與重災區,如何還能受到信任。補充到六科裡的官員一年比一年少,已經處於半廢棄狀態了,想爭取也沒了基礎。

另外景陽皇帝的工作方式好像也不需要六科在一旁提醒矯正,錦衣衛經過王之楨的多年清理,雖然只剩下五萬多人,比之前少了近一半,但工作效率卻提高了n倍,近乎於替代了六科和都察院的存在。

從早上討論到黃昏,眼看著就要吃晚飯了,楊漣和高攀龍才被允許出宮回家。不過緊箍咒還沒松,一個月之後必須拿著第二版《大明律》繼續入宮問對。

“將魏忠賢、張然、王之楨叫來!”臣子走了,皇帝卻還是不能休息,又開始了接下來的步驟。這就是獨裁者的生活,事必躬親,誰也不能信,又誰都要用。

《再推恩令》和修訂《大明律》都是在動搖大明的根基,也就是觸碰到了官僚集團和士紳集團的根本,比改變六部和軍制還危險。阻力會來自四面八方,有明有暗,光靠在朝廷裡說一不二遠遠不夠。

想把這兩項改變推動下去並順利完成,也得有明有暗。海軍、陸軍和新軍是明,錦衣衛、東廠、御馬監、壁虎、統計司就是暗。

從這一刻起,這幾個特務機構就要全部動員起來,盯緊朝堂內外的重點區域和人員,發現異常即刻上報,爭取把一切有可能的意外扼殺在搖籃裡。

只有度過了這段危險期,從根本上瓦解了傳統勢力的根基,新政才能繼續擴大推廣範圍,皇帝也才有號令全國的底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