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究竟是誰在搗鬼,敢壞了大爺我的好事。”霍萩沉著臉,身上的衣裳分明是被人動了手腳才會如此,但他在身上的衣裳掉落之前別說是防備,連察覺都未能做到。暗中那人恐怕是特意幫著沈寒楓,只是他早就查過,沈寒楓同本家的關係一向不親近,又有哪方巨擘會替他出頭?

霍萩好歹也是金丹期的修士,能叫他毫無抵抗之力的修士至少也得是化神期的高手,一想到這普通的遂陽城中出現這樣的高手,尤其還向著沈家,他便不禁背後發涼。

但無論如何,那鸞鳳玉璜他是一定要拿到手的,即便面前是刀山火海,也得前去一試!

一正一反地攤開雙手,霍萩看著自己十指根部套著的十枚戒指,下定了決心。他嘴邊挑起一抹笑意:“既然這位大能不喜歡我這麼對著沈寒楓,那我便換一個法子好了。”

沈寒楓自玉器店裡溜出來之後,便一直覺得有什麼正跟著他,只是每每等他回頭,身後卻並無什麼異狀,甚至叫他偶爾覺得自己聽見的腳步聲,都是自己的幻覺。

卓君塵看著沈寒楓面露幾分疑惑之色地回到了沈家。在沈家金碧輝煌的大門前,他卻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方才在大街上,霍萩身上衣衫自然是他做的手腳,即便如今師尊還不認識他,也不是誰都能對師尊動手動腳的。這麼做也是一種警告,那霍萩看來心思活絡,不是一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接下來這些時日應該會收斂幾分。

而他準備離開幾日,去好好做一點事情。

沈寒楓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在家中見到霍萩。不過此時的霍萩改頭換面了一番,身上不再是一身招搖紅衣,而是沈家家丁們長穿的藏青短褐,腦袋上扎得方巾不倫不類,若是被孫叔瞧見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大抵會是一陣責罵。

霍萩忽略了沈寒楓僵硬的臉色,朝他笑得格外燦爛:“恩公不必多心,我只是想多多留在你身邊回報恩情罷了,孫叔已經答應了讓我在你的院子裡伺候。”

沈寒楓沉默了一陣,霍萩等著他怒火中燒地臭罵自己一頓,沈寒楓卻並未顯露出氣憤的模樣。

反而分外出乎意料的,沈寒楓朝他點了點頭道:“你隨我來。”沈寒楓轉身的時候沒有絲毫逗留,霍萩樂顛顛地跟上去,偶爾有人經過的時候裝作聽話恭順的模樣,彷彿真的是來報答沈寒楓的。

誰知到了沈寒楓房中,沈寒楓將房門關上後,霍萩還未來得及同沈寒楓套近乎,明湛湛的焚霜劍便已經抵上了霍萩脖子:“你潛入沈家,究竟意欲何為?”

霍萩笑眯眯答道:“自然是為了報答恩公啊。”

沈寒楓眼中已經醞釀出了幾分殺意:“便是你當初落入龍焱狼的包圍,也是你的設計吧。那一群不過煉氣期的妖獸,如何能叫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落得生死一線?”

霍萩臉上的笑容陡然僵住,他身上有族中秘傳的障眼法,外人絕對看不出任何異樣,沈寒楓之前看來也一直未曾察覺,自然從未想過自己會暴露。他當然不知道,卓君塵對他下手的時候,還破了些許他身上的障眼法,洩出的些許妖氣只夠讓沈寒楓瞧見。

至此,不過金丹初期的霍萩在已經是金丹後期時候的沈寒楓面前,自然是無所遁形了。

另一廂,神闕東境的祁首山下,一個黃衣少女正腳步輕快地往卓家村外的一個無名湖走去。少女面上滿是遮掩不住的璀璨笑容,雖然父親兄長們三番兩次提醒,魔族一直沒有放棄救出魔尊的打算,不要隨便離開村子,她卻還是忍不住偷偷跑出來,見那個在無名湖邂逅的男子。

一方黑色的衣角出現在她眼前,少女驚訝地後退了兩步,在見到對方那雙血紅的眼睛時,面容瞬間蒼白了起來。

卓君塵眉頭一跳,在進入輪迴之境前,曲綾紗私下裡將微生冥的最後一點秘密都傾囊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