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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現在不是了。”
劉海柱以前的確是這個廠子的,但是他已經被這廠子除名了,在自己習慣性的回答了一句“是”以後,馬上又改口說不是。
“哦,那你以前是這個的吧!”
“恩!”
這倆人見的第一面兒,聊得還挺投機。他們可能也沒想到,在未來十幾年中,他們之間會有那麼多恩怨。
“那你認識馮朦朧嗎?寫詩的那個。”
“……認識。”劉海柱冷笑了兩聲。
“怎麼了?”
“……沒事兒,你來找他?”
劉海柱當然認識馮朦朧,不過倆人從來沒說過話,因為劉海柱被除名的時候,馮朦朧還沒進廠。以前劉海柱一直喜歡廠裡的一個上海知青姑娘,這姑娘叫周萌,這周萌也有點兒喜歡劉海柱,倆人雖然沒牽過手也沒一起看過電影,但是是那種心照不宣的曖昧,倆人在這方面都有點兒矜持。但是自從這馮朦朧進廠以後,開始了對周萌的瘋狂追求,天天給周萌寫朦朧詩。令劉海柱氣憤的是,周萌好像並不反感這馮朦朧,經常可以見到馮朦朧和周萌一起下班兒回家。劉海柱的朋友都躍躍欲試想揍馮朦朧一頓,但劉海柱總是攔著不讓。劉海柱攔著的原因並不是怕馮朦朧的哥哥東霸天,而是覺得搞物件這樣的事兒不應該用武力解決。純爺們兒得用自己的魅力去征服姑娘,而不是要靠欺負情敵的方式來解決。馮朦朧的“撬行”行為雖然有點令人不齒,但是畢竟劉海柱和周萌並沒明確關係,似乎從道理上看也沒有特別大的不妥。所以,劉海柱一直忍著。
“是啊,找他!”李燦然的嘴角抽了抽,這是李燦然動怒時的習慣表情,只要即將動手打架了,李燦然的嘴角必然抽動。
“你們是要找他打架吧?呵呵。”
劉海柱也算是個老江湖,看著老五等人那表情、神態,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李燦然顯然被劉海柱問了一愣,他沒想到劉海柱看出來了。
“對!”李燦然這人挺爽快。
“在這打架?!”劉海柱也有點差異。
“對!”
“……”劉海柱伸出了大拇指。
“哈哈,咋的?”
“別的不說了,當心點兒,也當心他哥。”
說完,劉海柱拽了拽手中的繩子。
這時,工廠下班了,嘩啦啦響的腳踏車隊開始陸續從工廠的腳踏車棚向工廠的大門進發了。李燦然對著劉海柱簡單揮了揮手道別,直奔馬路對面的工廠去了。
說來也湊巧,詩人馮朦朧是第一個騎腳踏車從廠門口出來的,而此時,李燦然由於躲避一輛解放大卡,還沒能過馬路。
這時,那熱心又欠嘴的門衛從傳達室跑了出來喊了一嗓子:“小馮,你朋友找你!給你送東西!”
“哪兒呢?!”馮朦朧停下了車子,單腿支在了地上,頭轉向了傳達室。
據說馮朦朧還沒等把頭轉過來,一塊板磚就端端正正的拍在了他的面門上。拍磚的人是房二,這一磚特別狠,馮朦朧居然連吭都沒吭一聲就連人帶車拍倒在地。廠子門口地上的積雪被車軋人踩成了光滑的冰面兒,馮朦朧人摔在地上滑出了好幾米。
現場目擊這一戰的劉海柱20幾年來還沒忘房二的那一板磚,至今提起仍然讚歎不已:“要說掄板磚的本事還得說人家房二,就是以前李老棍子手下長的最不像人那個。那天他是從馬路的這邊開始高速助跑,十幾米的助跑後在靠近馮朦朧約1米多的時候整個身子躍起,同時掄圓了手中的板磚,連人帶磚從馮朦朧的正面門扣了下去,跟他嗎的喬丹灌籃似的,準,狠,那是真狠,那氣勢,我當時就知道,這馮朦朧的鼻樑非斷不可,眼眶子非裂不可,門牙肯定得掉幾個……也就是馮朦朧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