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壞事傳千里,鬼書殺人的事情已經傳開了。”柳天兆直搖頭,估摸著現在茶樓的生意也不好了,人們最擅長傳播和誇大這種神神鬼鬼的事情了。

“幸好他們現在只當做閒事來說,若是引起恐慌,衛郡王你就得去見皇上了。”閻以涼語氣淡淡,實則在告訴衛淵,需要儘快破案。

“放心吧,我扛得住。”一語雙關,民眾的恐慌他扛得住,皇上那兒他更扛得住。

“所以,有皇親國戚的身份就是不一樣。平時我們辦案,容不得半刻耽擱。”閻以涼冷哼,他們辦案時都如牛一樣,衛淵的逍遙真是讓她看不順眼。

“閻捕頭在羨慕我皇親國戚的身份麼?”雙手負後,衛淵靠近她幾分,一邊低聲道。

“離我遠點兒。”掃了他一眼給予警告,無人時她懶得理他,現在柳天兆就在後面,這廝嘴特別不好。看見了些什麼,肯定宣揚的誰都知道。

動作自然的挪開一點兒,衛淵的配合度達到了十分。

青花館,不是上流的青樓,尋常的達官貴人找樂子也不會來這裡。紅色的燈籠一個連著一個,在青花館大門的兩側高高的掛起來,俗氣且扎眼。

“這就是青花館。”衛淵上下看了一下,聽起來有幾分失望。

閻以涼看也不看他,“再往裡走三百米左拐,那是皇都最大的青樓,姑娘美豔還有才情。”

衛淵彎起薄唇,“這你也知道。”

“所以說,想在皇都找樂子是最難的,因為去哪兒都會被閻捕頭髮現。”柳天兆多嘴,而且話裡有話。

不理會他們,與嶽山一前一後走進青花館,這裡出了人命案,儘管沒有被封,但是客人卻明顯少了很多。

進了門,脂粉味兒迎面而來,那種香到刺鼻的味道,的確是比不上大青樓。

“歡迎貴、、、、原來是官爺,裡面請。”迎客的龜奴衝上來,第一眼瞧見嶽山以為是客人。結果就看到了閻以涼,單不說她本人,就是那腰帶長眼睛的也認得出啊。

“你是這兒的龜奴?”上下看了一眼,這龜奴個子不高,樣貌也幾分醜陋。更重要的是,滿身的諂媚俗氣相,一看做的就是下九流的工。

“是是,大名鼎鼎的刑部閻捕頭,能親眼見到您本人,小的真是三生有幸啊。”不止諂媚,看人的眼光都是一流。就算沒見過,那也絕對猜得出是誰。

“死的楊大眼兒和你都是這青花館的龜奴是不是?”視線順著陳舊的樓梯往上看,一些姑娘們聽到動靜都走出來觀望。

“是,這青花館就小的和楊大眼兒兩個龜奴。生意紅火的時候忙不過來,清閒的時候就打打小牌,消磨時間。”跟在閻以涼身後,龜奴弓著身子,他這屬於職業習慣,迎來送往都得弓著腰。

“楊大眼兒很愛打牌?”和順寶錢莊的賬房一個愛好。

“愛呀,打牌喝酒,他自己都說,離開這兩樣就得去死,活不成。”連連點頭,給予證實。

“他平時都和誰打牌?順寶錢莊的賬房,望春樓的孫大廚,他們都認識是不是?”雙手負後,閻以涼停下腳步,一邊淡淡道。

“認識,不過,順寶錢莊的那個經常來,孫大廚嘛,他不喜歡在這兒打牌。”龜奴搖頭,他頗為了解。

“你認識孫大廚?”垂眸看向那腰弓的如同個蝦米似得龜奴,這幾個人果然有共同的愛好。

“認識啊,但凡來過一兩次的客人,小的都認識。”那笑就好像掛在他臉上一樣。

“那你說說,孫大廚喜歡在哪兒打牌?”柳天兆走過來,隨著他和衛淵走進來,二樓觀望的姑娘們都炸開了鍋。

“呦,官爺,您這問對人了,小的還真知道。孫大廚啊,就喜歡去賭坊,那兒賭的大。但是他運氣不怎麼樣,每次進去都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