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麼痛苦,他也於心不忍。

如果可以,他真的願意幫他逃跑。

可是,他什麼都做不了。

鞏管家現在坐在草墊上,草墊下的潮溼源源不斷的傳過來。

而聞承運就坐在外面,坐在舒適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他想要站起來,不想這麼狼狽。

可是一夜的溼冷讓他的雙腿麻木,僵冷的動彈不了。

再加上從他來到就沒有吃過東西,聞家顯然連一顆幹饅頭都不打算給他。

他的身體沒有足夠的熱量來禦寒,更沒有足夠的力氣來支撐他。

鞏管家不得不搖搖頭,向歲月投降。

若是年輕的時候,他怎麼說也能捱上三四天的,可是現在,他連挨一晚上都困難。

鞏翔宇模模糊糊的意識不清,膝蓋窩的槍傷未經處理,已經出現了感染的狀況。

他迷迷糊糊的睡在地上,不停地呢喃著,說著胡話。

臉和嘴唇出現了一樣的白色,只有臉頰出現了不正常的紅。

因為來了就未進食也沒喝水,嘴巴乾的就像連年乾旱而龜裂的黃土地。

額頭上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就連襯衣也被身上的汗水溼透。

他的腦袋在脖子上不住的左右搖晃,鞏管家也聽不清他呢喃些什麼胡話。

隔著玻璃,鞏管家也沒法去把他推醒。

他試著叫過鞏翔宇,顯然聲音對於已經燒迷糊的鞏翔宇來說,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不過可能也是因為他的聲音不大,因為他同樣又餓又渴,又潮冷的沒有力氣,一說話嗓子就疼。

不過見到聞承運,他的精神就來了。

即使他現在是階下之囚,聞承運那麼高高在上的看著他,可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刺激聞承運。

反正他也是一死,最後能給聞承運帶來多大痛苦就多大,至少讓自己死的少吃虧些。

萬一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把聞承運氣死,畢竟他的年紀也那麼大了。

不過聞承運來了之後就不說話,雖然那雙含恨的眼睛始終盯著他。

即使比當年老了許多,也沒有當年那麼好看,眼角全是皺紋,眼皮也有點兒下垂,可是那雙眼依舊不減凌厲。

再加上不共戴天的仇恨,讓聞承運的目光有些嚇人。

鞏管家那一剎那彷彿被噎了一下,竟也沒能開口說話。

此刻,聞承運不說話,他也不想先開口。

這次可不是誰先開口誰就贏得,他需要好好想想。

正當他雙目露著陰毒的光在心中盤算時,又響起了多個腳步聲。

緊接著,就看到聞人走了過來。

聞承運只是和聞人互相以目光做了短暫的交流,而後,父子倆人就一起看向了他們的囚犯。

“爸,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聞人聲音冷冷的說,又含。著變。態的期待。

“自然是怎麼讓他們痛苦,怎麼處置。”聞承運陰冷的一笑,指了指斜對面的鞏翔宇。

“先把那個窩囊廢給我弄醒。”聞承運說道,“雖然對付這麼一個窩囊廢,簡直是對聞家的侮。辱,不過當著他爹的面兒弄,倒也值得期待。”

聞承運“哼哼”的冷笑了兩聲:“都說虎毒不食子,不過這句話對葛家人來說,好像並不怎麼管用,今天我就想看看,葛家最後的血脈受到折磨,當爹的是不是還能無動於衷。”

聞承運頓了頓,又抬頭看向聞人:“你們都查清楚了吧?這父子倆沒有種流落在外?”

“沒有。”聞人說道,“我已經查了他們接觸過的所有的女人。”

“嗯,那就真是最後一個了。”聞承運滿意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