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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頓衣冠,唯獨晉陽公子可免。”蕭宏鋮聽到此處,心裡一喜,忍不住微笑著接了口。
那宮人忙跪下行禮,蕭宏鋮淡淡掃了她一眼,對躡手躡足跟進來的林公公道:“明知道公子爺身子弱,這衣裳一脫一穿的,累倒不必說,萬一閃了風,添了病可怎麼得了?這奴才不想著自己主子,忠心也有限,換了吧。”
那宮人大驚失色,忙磕頭求饒,皇帝別過臉去,一臉不耐,林公公怕皇帝更加不滿,遷怒到自己頭上,忙招呼人來,將那宮人拖了出去。
這場忙亂去後,蕭宏鋮卻笑了起來,過去將蕭墨存抱在懷裡,那手指撫摩著他的眉眼,低聲道:“怎的不替她求情,倒不像你往日為人。”
蕭墨存靠在他懷裡,低聲道:“因為你說得對。”
“嗯?”皇帝嘴角勾笑,道:“小東西,難得你有不逆批龍鱗的時候,說說看,朕怎麼對了?”
“陛下,我吃過的虧,還用得著說麼?”蕭墨存嘆了口氣道。
皇帝笑了笑,低頭柔聲道:“也未必如此,比如王福全,就算曾對不住你一回,此刻卻也只怕恨不得為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你白撿了這等忠心耿耿的奴才,還算吃虧?”
蕭墨存心裡一跳,表面上卻若無其事閉上眼,道:“我只是不忍見他日日跪雪地上,堂堂一個二等侍衛,跪那像什麼樣子。陛下若瞧著不順眼,只管調開他,我也塗個清淨。”
皇帝呵呵低笑,親親他的額角,道:“你又多心,朕正愁你身邊沒個可靠人伺候,王福全年紀雖小,行事卻果敢幹練,是個人才。”
蕭墨存睜開眼,冷冷一笑,道:“是啊,最難得的是,他是對陛下忠心耿耿,如此一來,你果然可以放心。”
蕭宏鋮臉色一沉,復又嘆氣,緩緩地道:“墨存,朕知道,此前種種,是讓你受了委屈。然而朕貴為天子,卻仍這般給你陪不是,這偌大的後宮,你是頭一份。單單這份恩典,就非旁人能及,你再看看這裡所有,均是朕親自吩咐人為你操辦,這麼多年,朕還是頭一回為人操心這等瑣事。平日裡,便是你多吃一口飯,病好多一分,朕心裡都覺得甚為欣慰,這等心意,你為何不能領會?為何一定要糟蹋?朕不是不能處置你,朕是捨不得,你莫要仗著朕的喜歡,得意忘形,失了分寸,明白嗎?”
蕭墨存半響不語,只定定地看著皇帝,眼眸中閃過譏諷、憤怒、鄙夷和傷痛,最後通通歸為平靜。他疲倦地嘆了口氣,淡淡地道:“臣累了,陛下請回吧。”
“怎麼?又不高興了?”蕭宏鋮笑了笑,柔聲道:“你一不高興,就說自己累。朕偏又捨不得你這副模樣,瞧著叫人心疼。好了,別不高興,朕賞你一個恩典,說說吧,你想要什麼?”
蕭墨存伏在他懷裡,淡淡地道:“我要開通衢大河,直貫南北,好乘舟遊玩;要暑天快馬加鞭,於千里之外,運南方鮮果入宮;要烽火臺燃煙火,戲駐軍忙亂;要勞民傷財,運千年原木入宮,建乘仙露臺;還要誅殺劉丞相,陳元帥,呂太尉,徐御史,令你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群龍無首,亂了朝綱。”
這都是史上著名的昏君例子,皇帝手一緊,微眯了眼,沉聲道:“你敢!”
蕭墨存呵呵笑了起來,半挑了眼,風情無限,輕聲道:“陛下,你說我敢不敢?”
皇上被他迷了眼,看了他半天,忽然哈哈大笑,將他放平,壓了上去,劈頭蓋臉親了,一邊親一邊道:“墨存,你不會。”
蕭墨存躲著他的唇,氣喘吁吁道:“我,我為何不會?”
皇帝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笑道:“你不會不顧民生,你不是那種為了一己之私,遷怒他人的人。”
蕭墨存別過臉去,弱聲道:“別,別把我看得太高。”
皇帝的吻逐漸轉為炙熱,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