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那邊的人不過五百!”

張允釗使勁眨著眼,用手指比劃著:“五百人?十幾萬?”

李氏眼睛裡又冒淚花了,張允銘嘆氣道:“我也是擔憂此事,路上讓逍遙公去他那裡了,不管怎麼說,也應該能帶著他逃出來。只是,他那個脾氣……”

平遠侯又罵:“那個死心眼的笨蛋!”

張允銘點頭說:“他……迷了心竅……肯定是要完成才行。”

李氏流淚了:“你別那麼說他呀!這可怎麼辦?怎麼辦?……你說迷了什麼?怎麼迷的?”

張允銘問平遠侯:“我能不能提前去找他?”

平遠侯搖頭:“你不能提前走,你雖是先鋒,可怎麼也得與大軍同行。”他皺眉思索片刻說:“上次你說你有兩萬人了吧?”

張允銘說:“我們這一路一打出北上增援的旗幟,就有許多人前來加入義軍,現在城外該有三萬人了。”

平遠侯說:“我們儘快啟程,不要耽誤時間!”

李氏哽咽著擦乾眼淚說:“我馬上讓他們給你們運糧,這些年莊子裡一直有糧,那時災年賣出的糧食賺了大金銀,去年糧價下來,又買入了大量的糧食,過年我又讓他們買進了市面上的糧食。其他的,布莊什麼的,都做了許多衣服鞋襪。再有什麼要置辦的,告訴我一聲,我去辦……”

平遠侯對李氏說:“多謝夫人了……”

李氏哭著說:“侯爺!現在還說這些作甚!侯爺,大郎……你們可一定要回來啊!還要把二郎好好地帶回來,別讓他出事……”她用手絹一個勁兒地擦淚。

張允釗握拳說:“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

張允銘說:“不行!”

張允釗大聲說:“什麼不行?!我練武了!我師父可厲害了!不信我們比試比試!”

平遠侯因為張允錚的事正心亂,對張允釗瞪眼:“比試什麼?!我拍扁你這個小崽子!”

張允釗還是怕父親,嘟囔著說:“你哪裡拍得扁……”

張允銘嚴肅地說:“小弟,我讓你在這裡聽著,就是因為你學武了。我們走了以後,會有人來圍攻咱們家……”

張允釗一驚,“什麼?!竟然有人來攻?!”他突然有些沒把握了,說道:“我得把我的好朋友叫來……”

平遠侯說:“是鎮北侯那個小崽子嗎?你別想了,他還得護著他們家呢。”

張允釗遲疑地說:“那我們兩府的人在一起吧。”

張允銘搖頭說:“不能在一起。”

平遠侯也點頭道:“就是避過了這次,日後也會留下我們兩府生死與共的把柄,讓皇家忌諱。”

張允銘對張允釗說:“我們一走,會帶走大多護衛,你們退入內院,全力防衛,保護母親你姐姐還有親戚們,你的責任重大。”

張允釗握了拳頭點頭道:“爹,大哥,你們放心,我……和我師父,肯定能保住咱們家!”

李氏看著自己還是少年的小兒子,含淚說:“釗兒真是長大了啊!”她看向平遠侯,笑著說:“你看我們的孩子,個個是好的。”

平遠侯對李氏點頭:“全仗夫人教誨。”

李氏含淚看平遠侯:“都是侯爺的功勞……”

張允銘一拉張允釗,兩個人行禮退出房,張允銘出來對張允釗說:“領我去見見你的師父。”

張允釗帶著張允銘去過去張允錚住的院落見谷公公,張允銘有些恍惚——這是他過去經常來看張允錚的地方,現在張允錚正在最危險的地方,讓他心神不定,恨不能馬上就往那邊去。

他見到了谷公公,相互見禮後,就說道:“沈二小姐是不是去那個院落與你聯絡?”當初與張允錚和沈汶相遇,談到了父親的遇襲,谷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