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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那個院落教沈四公子等等,他不用想就知道谷公公肯定擔負著兩府的聯絡,兩個人見面的地方就該是那個院落。
谷公公點頭說:“今夜就是見面的日子,大公子如果輕功好,可以一起去。”
張允銘氣不過地說:“那是我買的院子!我去過多少次了!”
谷公公冷淡地說:“現在府外滿布暗哨,大公子得跑得快才行。”
“哦。”張允銘有些氣餒,他的確跑得沒有張允錚那麼快。谷公公說:“實在不行,可以事先出府。”
張允銘點了頭。當晚,平遠侯在李氏的歡飲閣為自己的長子接風,眾人敞懷痛飲,最後平遠侯和張大公子全醉了,披頭散髮地,被連攙帶扶地上了車。
夥計打扮的張允銘留在了後面,一個穿了他的衣服的夥計隨平遠侯回府了。
子夜後,張允銘到了院落。沈汶已經在屋裡了,張允銘推門進去,看到身材修長的沈汶,覺得一年多不見,這個丫頭又長得漂亮了些,秀眉帶彩,眼神平靜,嘴角微微上翹,看著有種溫和的美感。但他是絕對不會上當的!五公主那種柔美是發自內心的柔情似水,而這個女子,卻從最深處充滿了狡詐!表面的親和全是掩飾!現在他覺得自己的傻弟弟從一開始就叫破了這個女子的真實身份:小騙子!只不過她現在已經長大了,成了個實打實的大騙子!
張允銘勉強行了一禮,沈汶淡然還禮,張允銘也向一邊坐著的谷公公行禮——這是小弟的師傅,不能不尊重,谷公公點了下頭,知道他們要談事,就走到了門外。
屋裡沒別人了,張允銘馬上問:“我弟弟那邊是不是有危險?”
沈汶一直從杜鵑那裡得到戰事的近報,有些不解地問:“你不是也看到那些訊息了嗎?他現在沒有危險,北戎離他還該至少有半個多月的路程。”
張允銘生氣:“我是問你北戎到了以後呢?”
沈汶有些遲疑地說:“按理說,該不會有危險,除非……”
張允銘問:“除非什麼……”
沈汶一擺手:“告訴了你也沒有用!”
張允銘想生氣,但看到沈汶的沉靜神情忽然不敢再如過去那樣像對小孩子那樣說話了,這個女子策劃的一場決戰正在展開,這風起於萍末的宏大隻有他這種從初期就參與其中的人才能明白來龍去脈。想起許多年以前那個胖乎乎的小女孩,張允銘只覺得心頭髮憷,再次為自己的弟弟擔心不已。
他輕咳了一下,問道:“現在的進展是不是如你所計劃的?與你夢中所見是否相同?”
沈汶說:“比我夢中所見都要早,但這正是我所希望的。你們出京迎敵,若是你弟弟伏擊成功,你們必勝無疑。那時,一定要如北邊一樣封鎖訊息,只准報敗,不準報勝。”
張允銘點頭說:“我明白,對賭徒而言,不怕輸只怕贏。只是……”他又想問如果張允錚不成功怎麼辦,可是那樣說出來太不吉利,就沒有出口。
沈汶問道:“你們的弓弩有多少?箭矢多少?”
張允銘說:“弓弩兩萬,箭矢兩百萬,床弩百張,各配五百箭……”
沈汶思考著說:“無論如何,都足夠了。士氣如何?”
張允銘說:“特別高。我們這一路過來,江南學子們沿途鼓譟,商戶們紛紛送錢送糧,有許多百姓投軍,我只接受了青壯的,以免人太多,不好管理。”
沈汶嗯聲:“三皇子那邊造了許多聲勢,光是署名路人的強兵抗敵之論就有五十多篇。”
張允銘說:“我們往那邊去,該是有更多的人加入。我從山裡帶出的人多是弩兵,新來的都將編成步卒。”
沈汶到了桌邊,邊研磨邊說:“我給你畫幾個對付騎兵的排列弩手的方式……”她勾勒出了後世幾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