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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姐姐出家了,你知道嗎?”
張允銘點了下頭,張允錦又要哭,小聲道:“我去看她,她天天畫蓮花,畫了好多了。”張允銘又點了頭。
李氏說:“我們一直為道觀給著供奉,不會讓她受委屈的。”說完瞪了了張允錦一眼,不喜歡她說這些,以免張允銘流連不去,會有危險。
張允銘對李氏說:“多勞母親費心了。”這話中已經把五公主當成了他的人。
李氏並不知道整個事情的全貌,只覺張允銘太過自信,可也不好打擊他,只能又說了幾句車軲轆話,才告別了張允銘。
李氏和張允錦這邊又去了幾個莊子,一路無事地回了城。那邊張允銘終於把見父母這個禮數盡了,馬上就帶著兩三個人騎馬出莊,前往早就問清楚的五公主所在道觀。
五公主本來已經準備入睡了,臨睡前打坐,以靜塵心。可惜今夜註定了她與仙道無緣,她坐了一會兒,就聽見窗戶上有細微的聲響。五公主一驚,睜開眼睛仔細聽,不多時,就聽見窗戶上又一聲沙沙響,像是風聲,但肯定不是。
內心中有一個她自己都不敢正視的想法,五公主有些發抖,她下了床。披上了外衣,開了臥室的門。外屋中已經躺下的侍女又起身,五公主說:“我有些氣悶,只在門外站站。”
她慢慢地開啟門,已經是春末夏初,黑夜的涼氣並不寒冷,可她卻更加顫抖。她等著眼睛適應了黑暗,開始掃視院落。在牆邊有一個黑影動了一下,五公主差點叫出聲,等到看清從陰影裡走出來的是張允銘,五公主眼中一熱,淚流臉頰,急忙用手去擦。
她知道張允銘來見她是冒著生命危險,父皇就等著平遠侯這個兒子回來好對平遠侯府下手,五公主忙做手勢,讓張允銘離開。
張允銘這一年多就是在南方山裡製造這個時代最先進的弓弩、床弩和其他武器,外加操練流民。他來之前,宋夫子告訴他那個張允錚給的鍛造合金的配方試出來了。只需在箭頭鐵刃上鍍一層,就能讓刀刃箭頭格外鋒利……
如果不是他父親和他都根本沒有當皇帝的心思,他們起兵都可以。張允銘相信他們一定能勝,而且,就是三皇子上位了,他也絕對不會放鬆警惕,一定會像父親一樣留後手。所以他的心境與看不到未來的女子們愁苦的心境完全不一樣。他今天見到的女的都是一見他的面就哭,想到此,月光下,他的臉上不禁浮出淡淡的笑意。雖然張允銘只穿著緊身的黑衣,這笑容卻如他滿身華服,手持紙扇時一樣迷人。
五公主不敢出任何聲響,只能咬著牙,使勁把湧上喉頭的哭泣聲嚥下去。
屋裡的侍女起身走來,說道:“我可以陪著道姑去外面走走。”
五公主搖頭,看著外面說道:“我很好,你莫擔心。”
侍女有些驚訝五公主回答得這麼鄭重其事,剛要再開口,卻見五公主退了一步回到了屋中,雙手將門關了,低頭轉身走回內室,一邊低聲說:“我不想出去了,想睡了。”
侍女也就不再說什麼,等五公主進了內室,自己又躺下。
五公主吹熄了內室的燈,坐在床上流著眼淚看著方才發出聲響的灰暗的窗戶,心中又是甜蜜又是痠痛。忽然糊著紗布的窗戶上有一隻影子閃現,仔細看,竟然是一隻手。這隻手做出各種動物樣子,一會兒是個鹿頭,一會兒是個兔子,一會兒是個蝴蝶……五公主哭了,嗚嗚咽咽,再也無法剋制,侍女在外面問道:“道姑怎麼了?”
五公主哭著回答:“沒……沒什麼……你……你快去睡覺吧!快去!”侍女覺得五公主正值年華,竟然出家了,也應該有時悲懷難遣,聽她有哭腔,就沒有再問什麼。
那隻手消失了,然後是一片安靜。
五公主等了半天,沙沙聲沒有再響起,她躺倒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