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直到入睡。

張允銘根本沒有回見到李氏的莊子,按照原來的安排,夜裡就到另一個莊子裡過了夜。又過了一日,就啟程南歸。

他不敢直著南下,迂迴著道路,向南走了二十幾天,到了一個站點時,終於接到了平遠侯讓人給他傳的一個口信。

口信只一句話,用了只有父子兩個人明白的編號,讓他去他所在位置的東北邊的一個李氏站點。

張允銘不明所以,但是父親這麼指示,肯定是有事,急忙轉頭向北,前往地點。

到了那個站點,竟然發現父親的一個得力管家正在等著他,張允銘心中一沉,問道:“出了什麼事?”

管家將左右的人都遣開,才低聲說:“主人說,二公子失蹤了。”

張允銘瞪大眼睛:“什麼?!”

……

周掌櫃的信只說張允錚他們上了船,那是個短途,但是舵手不行。這封信是經過李氏的站點投送的,雖然早,可是比施和霖後來的急信到得還晚。

等到李氏得了信,急匆匆地去找平遠侯,平遠侯早就知道了全部,並派人給張允銘的沿途傳信,讓人去等待張允銘了。張允錚在外面的身份是遠房的子侄,他怕別人不會把這事看得那麼要緊,就讓張允銘親自去找。二兒子是自己的心頭肉,大兒子此時最可靠。

李氏問平遠侯:“我得了訊息,他出海了,現在回來了嗎?”李氏知道平遠侯到處有信點。

平遠侯不敢看李氏的眼睛,扶著李氏的胳膊讓她坐下:“你先莫要著急……”

李氏立刻急了:“他沒回來?!”馬上開哭……

平遠侯忙說:“夫人莫哭莫哭,我已讓人傳書給你所有沿海的商點,如果允錚去找他們,趕快傳信回來。”

李氏哭著說:“你再發幾遍,免得他們不放心上。……我的兒啊……在大海里呀……”

平遠侯安慰說:“也許是到了別處的海岸,我們不知道。”

李氏問:“他們有幾個人?”

平遠侯含糊著:“該是三男……五個人。”

李氏正在火急中,沒注意到平遠侯話裡的意思,又追問:“有車馬嗎?”

平遠侯搖頭說:“沒有。”

李氏更大哭:“我可憐的兒啊!沒有車馬,怎麼行路……”

平遠侯勸慰:“他不還有兩條腿嗎?金山銀山地給他請師父習武,那小子可健壯呢。”

李氏接著哭:“那又能走多遠?糧食呢?!肯定出事了!我不活了啊!你快去傳信哪!哇……”

管家對張允銘說:“張家那位遠房公子僱船出海,誤上了一條舵手沒有單航經驗的船……”

張允銘脫口道:“什麼?!他不該那麼傻!”

管家嘆氣道:“原來的老舵手生病未行,他的兒子隱瞞了真情。”

張允銘咬牙:“這是要出人命的!”

管家點頭:“留在路上的人到了他們約定的地點,碼頭說沒見到他們的船,而且,聽說海上有風暴,有其他船隻沒有回港……”

張允銘冷汗都出來了,他對張允錚這個弟弟的愛護遠超過了一般手足之情,長兄如父,張允錚幼時不能出府,他對張允錚的照顧中有一份父輩的情感。他喉嚨發緊,勉強說:“我馬上帶人往北邊去!”

管家說:“主人給公子調集了二十多人馬,都是精悍之士,糧食沿途在夫人的商點能接濟到,主人還送來了新訓出的信鴿。”

張允銘說:“請告訴我爹,我會先去他們與陸上之人約好見面的地方,從那裡順海岸往南邊搜尋。”

管家同意道:“主人也是這個意思。”暗自感慨,這個大公子就是靠譜。

張允銘清點了人馬,當日就一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