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寸鐵——手術刀是不鏽鋼做的,不是鐵。

我質問的聲音,頗有些雨帶梨花的韻味。

但是,當我說完後,我發覺他們沒有再進攻了。

難道是我的示弱政策奏效了?

定睛一看,我這才發現,他們的褲襠都已經被刀劃成一條條的布料了。

那一條條小碎布,就這麼隨風飄揚。

那一條條大腿,就這麼暴露在眾人眼前。

不愧是黑社會,總是黑暗中待著,沒曬太陽,那大腿,全是白花花的,晃得我暈陶陶的。

欣賞完後,發現他們的怒火更熾了。

也是,叫柔弱的是我,受傷的卻是他們,能不氣嗎?

我趁著他們暫時不敢上前,忙三步兩步衝到門前,開啟,想要往外衝。

但是,雲易風也同樣三步兩步地追上來了。

他腿長,沒法子,我就這麼憋屈地被他給揪住了。

雲易風使力想把我抓回來,但是,我的手,卻死死地抓住了門框。

那是我最後的救命繩索,絕對不能放棄。

於是,我們開始了拉鋸戰。

雲易風用力把我往書房中拉,但是,我卻更用力地不往裡面走。

人的潛力是很大的,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我的力氣,大得驚人。

可是雲易風不是一般人,他眉宇一皺,手上忽然加力,猛地將我往後一拉。

我受不住,手一滑,就這麼被拉回去了。

因為慣性等等複雜的物理因素,我控制不住自己的速度。

因此,我的身子,像一顆巨形子彈般向著雲易風的懷中衝去。

接下來,可以發生很多的事情。

比如說,雲易風可以隻手禁錮著我,隻手挑起我那並不瓜子的下巴,邪肆地說道:“你以為,你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嗎?那是不可能的,你這磨人的小東西。”

比如說,因為這樣的動作,我不小心,他沒留意,當我旋轉回去時,我們的雙唇,就這麼碰觸在了一起,自此,天雷勾動地火,慾火像阿拉斯加卡特邁火山一樣,爆發了。

可是,有兩個條件阻止了這一桃色事件的發生。

第一個,是我和雲易風的身高問題。

我不矮,但是雲易風挺高,所以,我的頭頂,剛挨著他的下巴。

因此,當我這顆巨型子彈飛回時,剛好就將腦袋瓜子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第二個,就是我腦袋瓜子的硬度問題。

毫不謙虛地說,我寒食色的腦袋瓜子的硬度,鐵定是天下第一。

想當初,柴柴的那塊板磚,砸了上百號人,還是完好無損。

可有天,我沒事幹,拿著輕輕在我腦袋上比劃了下,還沒做什麼呢,那板磚就迫不及待地裂成了兩半。

所以,我的腦袋,是又大又硬。

又大又硬,多不純潔。

所以,雖然雲易風的下顎是稜角分明的,是有型的,但是,卻敵不過我的宇宙無敵鐵頭功。

在這場下顎骨和頭骨的PK賽中,我勝利了。

我的腦袋瓜子,只感覺到一陣微微的痛。

可是雲易風的情形卻不怎麼妙了。

他捂住了下巴,還有鼻子。

接著,一滴滴殷紅的血,落在了地毯上。

我心甚愧疚。

多好的毯子啊,居然滴上了血,可惜了。

可惜完後,我心念電轉。

在雲易風臉上放屁的舊仇還未消,現在又添上新的。

其實,這件事,細細想來,完全和我沒有一毛關係。

是雲易風自己要拉著我這顆碩大的子彈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