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席旻岑扯住曼允的胳膊,手指緊緊扣在她的肩頭,不由分說的道。

他不喜歡有東西超過他的掌控,特別是曼允身患的這個頑疾。

曼允無話可說,看著父王憤怒的雙眼,剛開始的興奮勁漸漸消了下去。

“可是……允兒真的很想下去看看。”曼允說的很小聲,頭慢慢低了下去。

父王的擔憂,並不是全無道理。這個病,一碰冰冷的東西,就要犯。下面一灘冰涼的水,沒準真會引得她犯病。

“好好呆在上面。”席旻岑揉了揉曼允的秀髮,語氣一改平時的冰寒,帶了一絲溫柔。

他也不想對曼允發脾氣,但一碰及有關發病的事情,那絕對不可能退讓。

“允兒知道了。”不再無理取鬧,曼允回了席旻岑一個安心的眼神。

她就在上面等著好了,正好也能有個照應。

懂水性的侍衛,全都跟著席旻岑逐漸潛入水井。留在上面的人,最後只剩下五個。

曼允走到樹蔭下,靠著大樹坐著。估計他們一時半會也回不了,曼允想著還不如補補眠,好好睡個覺。

那五個侍衛每個人面朝一個方向站著,靜靜的觀察著四周的環境。手掌按著腰間的佩劍,一襲墨綠色的侍衛服,付得他們精神威武了不少。

看著他們這幅樣子,曼允想起了在岑王府的歲月。那時候,他們也是這麼站著的,分佈在王府每個角落,時刻保護著王府的安全。

算一算日子,他們出巡已經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皇宮裡的皇伯伯,怎麼樣了,是不是正被一大堆的奏章,煩得直皺眉。

思緒漸漸飄離,曼允合上眼睛,漸漸進入睡夢。

高掛的太陽,由東邊漸漸落入西邊,光陰慢慢的流逝。

儘管睡覺,曼允也時刻保持著警覺。除了在父王身旁,她能睡得安穩外,其餘時間都只是淺睡。感覺身子被人碰觸了一下,曼允頃刻睜開雙眼。

入眼的是一雙如寒冬膀月的眼眸,席旻岑黑髮溼漉的緊貼耳旁,髮梢上還沾著水珠。他的衣襟,已經全溼透,緊緊貼在他身上,能夠清晰勾勒著他健壯的身材。

跟著潛進水井的人,全都像只落湯雞。每個人臉色都不好看,很多侍衛手裡都押著一兩個人,全是之前他們跟蹤的那隊伍。

“怎麼回事?你們的表情怎麼如此沉重?”曼允站起來,走到他們面前。

蘇友奇被朱飛一隻手捏著肩膀,動彈不得,一個勁的嚷著疼。他已經過了天命之年,髮髻白髮斑斑,老骨頭輕輕一捏,就能發出咯噔的聲音。最近他喪失兒子,看上去又蒼老了許多。

“小郡主,下面藏著的私鹽,至少有上千袋,但是我們卻沒尋到生產的地方,下面應該是他們的主倉庫。”朱飛回稟道。

只尋到倉庫?那麼他們還得繼續查下去?

這個訊息,確實令人不愉快。

席旻岑冰冷至極的看向蘇友奇,冷聲問道:“你們生產私鹽的地方,在什麼地方?”

覃、伩。郅三城的私鹽,全是從棲城運出去的。所以要杜絕飯賣私鹽,便必須連根拔起,絕對不能再留下禍害。

蘇友奇怕雖怕,卻也經歷過許多風雨。抖著雙腿,豆大的汗水不斷流,卻硬是閉嘴不說。

“你害死我家兒子,你認為老夫會告訴你們嗎?”蘇友奇有氣無力的說道。若不是朱飛押著他,沒準他已經摔倒地上了。

周圍那群小廝早就嚇得不斷求饒,神色慌張的往這邊打量。

席旻岑冷冷的望著他,道:“你不說,不代表別人不說”轉而看向那群發著抖的小廝,“你們誰願意說出來,本王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那群小廝自從被抓住了,就沒想過活命。豁然聽到席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