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這麼說,一個個都爭先恐後道:“是不是真的?我願意說,我願意說!”

曼允看著這一幕,並沒有覺得奇怪。生死之間,本來就具有巨大的誘惑力。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

“本王既然說了,那便,定是真的。你們誰說?”席旻岑往小廝那邊走了過去。

其中一道聲音快於其他人,最先吼了出來。“就是水井下的主倉庫。在主倉庫右邊,有一個機關,開啟機關進去,就是生產私鹽的地方。”

曼允投去目光,只見是,個三十多歲的粗擴漢子。

“你們怎麼生產私鹽?”席旻岑問出了曼允的疑惑。

那個大漢急慌慌的道:“這座山與海相鄰,山裡面有很多流水的縫隙。

他們打通了一條縫隙,把海水引來這裡,打造成水井的模樣,就在這裡生產私鹽。”

原來如此嗎?這群奸商算盤打得真是響。

蘇友奇臉色刷的變了,一聲大吼:“林餘,你敢出賣我?忘了你家的妻兒了!”

那名大漢唯唯諾諾,在他的吼聲下,顫抖了一下,隨之道:“老爺,您別用這個威脅小的了。您都自身難保,還怎麼為難我家妻兒。”

沒想到這名大漢,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曼允不禁側目。

蘇友奇豁然醒悟,比剛才更加畏懼,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你,你們……”

席旻岑也不看他,只吩咐了十多個侍衛又潛進水井下的密道。

“你們下去瞧瞧。”席旻岑雖然全身溼漉,但那一身氣質,卻沒有絲毫變化。隨意的講一句話,就能令所有人遵從。

曼允挽起父王袖子,使勁一捏,水珠連成一竄流出來。

“父王,蘇友奇那群人該怎麼處理?”

席旻岑指了指那座荒廢的宅子,“正好派上用處了。把這些人的手全綁了,扔進宅子裡。今晚,留下一半侍衛看守這裡,其餘一半跟著本王回棲城”

蘇友奇風光了一世,沒想到會落到如此下場。心有不甘,嚷著道:“我女婿是棲城知府,你們這麼做,被他知道了,一定不會就此罷休。”

朱揚伸腿就踹了老傢伙一腳,“老大爺,你糊塗了吧。你女婿的官帽大,還是我們家王爺的官帽大?等您下去了,說不定你那個女婿就要下來作伴了。”

把生產私鹽和蓄積私鹽的地方,全找出來了。他們下一個要懲治的人,不就是吳令鵬……官商勾結,這條罪名可是很大的。

“不知蘇老爺和吳知府,是五五分賬,還是你七我三啊?”齊鴻擠出一抹笑容,打趣道。話中的含義,不就是直指他們兩個人勾結。

蘇友奇本來就走路都不利索,如今更是氣得渾身發抖。

“朱揚齊鴻,你們兩個人今晚潛進蘇府在棲城的住宅,翻找蘇友奇和吳令鵬暗中勾結的罪證。”席旻岑逐一分派好眾人的任務。

能夠儘快解決這事,他們心裡也踏實很多。

“是,王爺。”朱揚和齊鴻異口同聲道。

蘇友奇看到了希望的破滅,老眼呆滯,直到被人拖進了宅子,也毫無感覺。

曼允很好奇水井之下,是何番場景。奈何席旻岑一直沒有主動開口,她也只能壓下心中的疑惑。

旁邊突然傳來一道磁性的嗓音,席旻岑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道:“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一個裝滿的私鹽的暗室。除了密道摻有一些水,其他的地方,全和陸地上一樣。當我們進去的時候,蘇友奇正指揮著那群小廝搬運私鹽。”

這兩日水井的水位升高,才會掩蓋過一半密道。若是換個時間,那密道就應該全是乾燥的。

他們繼續等待了一會,下水的侍衛,又重新翻出水井。他們每個人都押著一名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