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道:“我老公才不是那樣的人,他對我可好了。你少來挑撥我們夫妻倆的感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不就是想讓我們吵架,然後分手、離婚嘛,這樣你就能趁虛而入霸佔他了是不是?哼!想的美!我實話告訴你,他以前和誰交往過、又和誰分手過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現在的他。對我、對我肚子裡的孩子好……”

此次事件的男主角生怕不夠熱鬧似的,跑出來刷存在感:“燕燕,我好感動!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母子的。”

林靜和她同學要不是中午飯還沒吃。估計能吐一地。

張燕得意地看了林靜一眼,見四周圍觀的遊客越來越多,故意大聲道:“我不知道你是聽誰在那兒瞎逼逼誣陷我老公騙婚的,他一表人才、學歷本科、家裡有房有產,哪用得著騙婚這麼無聊的事。”

林靜最早對男人的印象的確如張燕說的:英俊瀟灑、一表人才、高學歷、家境優渥。

要不是禾家倆口子跑來和爹媽說,這個男人靠不住,在老家結過婚。孩子都老大了,還到處拈花惹草、勾三搭四,沒準已經和這個男人扯證結婚了。更甚至,和眼前這個女人一樣,肚子裡懷上他的孩子了。

騙婚的事爆出來之後,林靜在家嚎啕大哭了一場。雖然還沒和他上床。但先期投入也不少啊。要知道。她手裡偷摸攢下的連父母都不敢告訴的抽成回|扣小金庫,十之七八都用在他頭上。小至眼鏡、袖釦、領帶夾,大到西裝、襯衫、公文包,都是她掏錢送的。結果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居然是個騙婚慣犯!簡直不敢相信。

張燕見林靜懵在原地,再接再厲地給她老公洗白白:“肯定是有人見不得你好、故意整出來的么蛾子吧。實話告訴你,我和我老公認識好幾年了。對他知根知底的很,他當時還在‘鼎盛’上班的時候。哦,‘鼎盛’你知道吧?清市最大的房地產公司,老有名了,我老公大學畢業就在那兒幹了,租的房子正好在我二姨家對門,我衛校畢業實習,在我二姨家住了幾個月,就那個時候我倆認識的。你說,是你認識他早、和他交往深還是我認識他早、對他了解多?”

張燕早已練就撒謊不打草稿、甚至連腹稿都不需要打的本事。說的和真的一樣,聽得騙婚男主角都想摸鼻子以示心虛。

而林靜因為心繫其中幾個字眼,一字一頓地問:“你說你二姨和他對門?你二姨,該不會是叫周婉芬吧?”

“是啊。”若問張燕此生最恨的是誰,當數她二姨。想到二姨一家為了那幾幅破畫,居然把她趕出來,害她好好的實習打水漂,最後不得不窩回老家衛生所,至今想起都氣難平,於是故意歪曲道:“你認識我二姨?那就對了!我二姨肯定和你說什麼了吧?她就那樣的人,總喜歡把好東西留給自家,估計是想幫我留住我老公。當時不還有不少姑娘中意我老公呢嗎,我二姨就故意放出風聲,說我老公是個騙婚的,好讓那些姑娘自動退散……你該不會也著了我二姨的道吧?”怎麼瞎掰怎麼扯。髒水亂潑說的就是張燕這樣的人。

可偏偏,林靜信了。

她覺得自己沒準真的被禾家倆口子給騙了。什麼騙婚、什麼已經在老家結婚兒子老大,統統都是假的吧!為的就是幫周婉芬的外甥女掙得一個各方面都優秀的老公吧。否則,周婉芬的外甥女怎麼會和他結婚?明明知道他騙過婚、坐過牢,為什麼不阻止?

“你倆的喜酒,你二姨一家有來喝嗎?”

“當然來了。我二姨對我老公這麼滿意,哪能不來呢。”說這話的時候,張燕几乎是咬牙切齒。滿意?滿意個毛線球!二姨一家巴不得她結不成這個婚。

然而林靜卻沒注意到,反而是將這句話聽進了心裡,以為禾家倆口子是真的對這個男人滿意,滿意到不惜拆散本該屬於自己的姻緣,斬斷自己和男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