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你為何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讓我宋慈落一個‘攀龍附鳳’的閒話,我很難過!”

梅曉辰一怔,反應過來,“是,是誰告訴你的?是不是皇甫俊一!”

宋慈苦笑著搖頭,冷絕道:“是誰說得不重要。。。。。。我宋慈一介平民,自知幾斤幾兩,高攀不起你!梅大少爺,從今日起你我就絕交,割袍斷義,再不相見!”

。。。。。。

良久後,只有宋慈一個人從海棠令後面出來,宋慈一出門,就撞見躲在門後面一人。

宋慈驚叫道:“範文琦?!”

範文琦怔怔看著宋慈,有些無措。宋慈以為範文琦都知道了,表情從驚到冷,如冰雪般的寒冷,這樣嚴厲的宋慈很少見,甚至有些可怖,讓範文琦忍不住身子一縮。

宋慈無情道:“你都聽見了,如何?。。。。。。滿意了!?高興了!?”說罷,轉身就離去,獨留薄涼晨霧,寂寂院落。

當宋慈走出小巷,趙譽背手立在巷口,表情深邃,他剛想要對出來的宋慈說什麼就被宋慈一副失神寂落的神情怔住。

趙譽期期問:“你怎麼了?有人欺負你麼?”宋慈一言不發,如幽靈般滑過趙譽身邊。

趙譽撓撓腮幫,低低說一句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話:“我都聽見了,大清早的發那麼大脾氣,吼那麼大聲,別人想不聽見都難呀。。。。。。”

心想,這小隻發火很挺勁爆的嘛。

作者有話要說:宋慈那叫飄~~~~走

41、第三十九章 。。。

宋慈自從被送回一心堂後,就再沒踏出過一心堂的大門一步,慈母和舅舅看見宋慈回來帶著一身傷病,差點嚇暈。宋慈大病,接連兩日高燒,祝枝山動用了一心堂僱傭的所有大夫治療宋慈。宋慈整天鬱鬱寡歡,寡言少語,鑽在被褥裡當鴕鳥,哦不,當刺蝟!不管誰問他那一夜發生了什麼,他就跟誰鬧彆扭,頂著一副臭臉,脾氣怪得很。

憂心兒子的祝氏讓機靈聰慧的蕭洛去找宋慈談談,可沒談幾句宋慈就不耐煩,尤其是當蕭洛問起那些日子纏著宋慈像狗皮膏藥似地結義兄弟梅曉辰時,宋慈就不可抑制地怒罵起來——“不許提他!以後都不許提起他!”

蕭洛從沒見過宋慈發那麼大火,登時嚇蒙了,蕭洛微微顫顫地道:“少爺。。。。。。你。。。。。。你兇我?”

宋慈大聲:“兇你怎麼了?!一張熱臉就往人家冷屁股上貼!你說你怎麼那麼笨,就不會看人臉色呢?!”

蕭洛當了宋慈的出氣筒,委屈的一滴一滴眼淚往下掉。宋慈漠然瞥了蕭洛一眼,稍稍降低了聲調可還是語氣不佳道:“哭?就知道哭!你們這些女人真當自己是水做的。。。。。。”蕭洛不甘被宋慈瞧不起,她敬慕宋慈,並清楚的知道要作跟隨在宋慈身邊的女子就必須堅強,蕭洛狠狠地擦擦臉,倔強道:“誰哭了?!”

宋慈痛罵了蕭洛後心裡也知對別人隨便撒氣是不好的,於是沒發洩的火大多會往自己身上撒。那幾日宋慈絕食鬧得一心堂不得安寧,飯是飯吃不下去,藥是藥吃不下去,眼看一身寒疾一身傷病越來越重,慈母看兒子幾乎病焉了,還倔著一副要強的脾氣不吃不喝,急得也跟著宋慈絕食,宋慈沒法,為了母親才強忍著去吃飯吃藥。蕭洛糊塗,想宋慈怎麼也算半個醫者,怎會那麼不珍愛自己的身體。

從那天,蕭洛算見識了宋慈的臭脾氣,得到一個道理——宋慈心情不好,千萬別去惹他!宋慈可不管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小孩還是老人,只要此時碰他逆鱗的人,他可會毫不留情罵個狗血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