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麼激動了。

茹央妃倒下的模樣讓他想起四十多年前,自己的父親被毒害身亡的樣子。

“她還有救嗎?”

松贊·乾布對著手拿熱水的巴桑發問。

巴桑用手背擦拭額頭上的汗水,不顧自己手已弄髒。

“…茹央妃夫人並沒有吃下太多,而且幾乎馬上就吐出來了,只是夫人身體原本就很虛弱……”

“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這時特拉突然大喊,打斷巴桑口齒不清的說明。

松贊·乾布再度環視整個宴席,數名侍女和侍者在牆邊發抖著,而桑布扎不知不覺已在裝有糕點的缽盆前做了下來。

桑布扎非常熟悉毒的種類。但只要沒抓到犯人,恐怕也沒辦法斷定毒的種類。

因此茹央妃是否能獲救,就得看她的體力了。

“把廚房的人全部集合起來,不要讓人從廚房拿出任何東西!”

松贊·乾布低聲命令在一旁待命的勒贊,他自己則抱起茹央妃離開宴席。

松贊·乾布將茹央妃抱進附近的房間,陪伴在妻子枕邊一段時間。躺在床鋪上的茹央妃雖然面色蒼白,但看起來並沒有痛苦的樣子,只是她的呼吸過於微弱,感受不太到活著的氣息。

蓋在腹部上的毛毯幾乎沒有起伏,交錯在肚子上的手指動也不動。

“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救她!”

松贊·乾布向巴桑懇求後,便走出房間。

當他掀起門口的垂簾時,剛好碰上手持箱子的噶爾。

噶爾雖然有點嚇到,但立刻恢復平常那種冷靜透徹的態度,舉起手上的箱子壓低聲音表示:

“我有話想跟您說。”

“單獨嗎?”

“最好也能請桑布扎同席。”

“那正好,現在舉行酒宴的房間裡面應該只剩下桑布扎。”

松贊·乾布先行走了出去,和噶爾一起來到房間。

一進到房間,只見桑布扎還坐在糕點前方。

“茹央妃夫人的狀況怎麼樣了?”

桑布扎放下交叉的兩臂,轉過頭來問道。

松贊·乾布將巴桑的見解和茹央妃的狀況告訴桑布扎。

聽完全部的話後,桑布扎指著裝糕點的碗。

“茹央妃夫人是在吃下轉過之後立刻倒下的。夫人原本身體就不好,加上夫人吃下糕點時的樣子來看,應該是因為毒而產生的驟變沒錯。只是……”

桑布扎粗魯地抓著頭。

“但就算是這裡面有毒,問題是,到底是誰下的毒?當初因為這是尺尊夫人做的糕點,所以才沒有進行試毒的……”

“請看這邊。”

噶爾不理會桑布扎的報告,徑自在松贊·乾布他們面前伸出手上的箱子。

開啟箱蓋一看,裡面是五顏六色的小布袋。松贊·乾布原本要伸出手去拿,卻突然想到什麼般而停下動作。

“這裡面是毒吧?”

“是植物的種子。”

“但幾乎都是有害的吧?”

松贊·乾布眯起眼,用指尖輕撫布袋的表面。很久以前尺尊曾讓他看過還包在這鮮豔布袋中的種子。

“…糕點裡面摻雜的是這箱子裡面的種子嗎?”

“目前還不能確定,但犯人是想讓人這麼覺得的吧?”

噶爾冷靜地將與尺尊的對話內容重述一遍。

包括有人偷偷從尺尊房間拿出那個箱子、箱子被放在廚房、尺尊表示朽羅的種子有變少等等。

當噶爾口中說出朽羅這個字時,桑布扎立刻皺著眉頭,提出不同意見。

“聽說朽羅的種子非常苦,我去印度留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