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聽過好幾次。朽羅種子雖然可以當作治療腹痛的藥,但若是藥量弄錯,就會全身發顫,甚至可能丟掉性命。”

松贊·乾布喘了一口氣後,看著箱蓋上方綻放著七彩光芒的花鳥螺鈿。

“尺尊一直很怕會有人不小心吃下這個種子、傷到身體。”

“是的,記得利吉姆殿下年幼的時候,也曾被尺尊夫人叫去當面警告。但尺尊夫人也有可能是利用這一點。”

噶爾冷淡地斷言。他的意思是說,其實是尺尊下的毒,那些都是為了隱瞞這件事所演的戲。

“總而言之,得好好調查一下廚房才行。”

松贊·乾布準備站起身來卻被桑布扎叫住。隨後勒贊進到屋內,他慌慌張張地向松贊·乾布行禮,接著半跑步地來他面前。

“我儘速問過廚房的人大致上的情況了,可以現在稟告嗎?”

“嗯,說吧。”

松贊·乾布答應後,勒贊點頭示意,並激動地坐了下來,快速闡述問到的內容。

“宴席上的菜餚全部都經過試毒,廚師、侍者、侍女和衛兵的話都一致。只有尺尊夫人親自做的糕點,沒有經過試毒就端上來了,糕點的事前準備,像切果實這些全是尺尊夫人一手包辦,廚師只有幫忙調解爐灶的火和取水而已。”

“紫檀之箱放在哪裡?”

“嗯…紫檀之箱…嗎?”

勒贊一臉疑惑,視乎不曉得那是什麼,他的眼神遊移,最後才將視線停留在地板上的箱子。

“…尺尊夫人有帶這個進廚房嗎?”

但勒贊馬上反駁自己的自言自語。

“沒有人提到這一點,我之後再去確認一次。”

“但是就算是尺尊夫人犯下的罪,她想要茹央妃性命的動機是什麼呢?”

桑布扎環視現場所有人,這是勒贊小心翼翼地回答:

“這個嘛…應該就是為了建造寺廟一事,互相對立的巴桑大人和尺尊夫人所舉辦的。雖然茹央妃夫人表面上並沒有反對,但夫人對這件事感到不太滿意是眾所周知的事。對尺尊夫人而言,說不定會把這場酒宴看成是對她的責難。”

噶爾嗯了一聲。

“現在該怎麼辦?松贊·乾布王。”

“這個嘛…目前就只能減少廚師人數,並在廚房內也配置衛兵了。桑布扎去調查毒,勒贊和噶爾繼續問廚房的人。我想要暫時待在茹央妃身邊。”

“遵命!”

三位高官異口同聲低頭行禮。

松贊·乾布正要走出房間時,突然想到一件事而停下了腳步。

“有派人監視尺尊的寢宮嗎?”

“啊…我忘記稟告這件事了,監視尺尊夫人一職,我拜託翠蘭殿下了。”

噶爾突然想起這件事。

“翠蘭殿下原本就是個好事之人,請她擔任相稱的職務也比較叫人放心。加上翠蘭殿下追著衝出宴席的尺尊夫人這點來判斷,相信她今後也會盡力協助尺尊夫人。”

“畢竟公主殿下的本領非同小可。”

松贊·乾布冷笑一聲。

“那有把這件事的大致情形告訴拉塞爾和妃勒託曼了嗎?”

“即時去稟告了。”

勒贊回答。

他向松贊·乾布報告,已經派各自能夠信任的使者,前往拉塞爾的房間和妃勒託曼的寢宮,還有命令衛兵長加強戒備了。

翠蘭躺在長椅上,在黑暗中儘量壓低氣息。

再過不久就要天亮了吧,但目前還是沒有黎明的氣息。翠蘭現在已經習慣黑暗,她的視野裡面有尺尊躺在床上的影子。

酒宴之後,回到自己房間的尺尊,像是完全忘記翠蘭也跟隨在旁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