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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當日玉蔻臨死前對我的求肯,李代桃僵,婢子代嫁本就是滅族之罪,可展若寒畢竟是歡顏的父親,即便當日為了解救顧南風我對他進行要挾,也沒有想真正讓他禍及九族。
“究竟是誰殺了你的心上人是你的家事,我沒興趣過問,只不過有一個人,卻是不同。”我緩緩抬起手臂,繞過展若寒,手指直直指向了人群中神色陰晴不定的流蘇。
“薛流蘇,我不在乎是不是你殺了玉蔻,但若被我得知歡顏落水是你的所為,再有相見之時便是你的死期!”我一字一頓,她閃閃躲躲著目光,一點點失去了臉上所有的血色。
看看我又看看流蘇,他的胸口上下起伏著,紫色的長衫都在粼粼抖動,顯是心緒不寧,提及了玉蔻,竟然讓他在方才那種萬念俱灰的狀態中復甦過來。
不敢再多做糾纏,厚厚長袍之下我的雙腿都在微微的顫抖,絞痛一陣陣襲來,似有一股熱流緩緩自腿間流下,低不可抑的呻/吟之聲幾乎從唇齒之間溢位。
堅持著一步步退出到大門口,看到了那輛四乘馬車的時候,我幾乎要虛脫得倒下去,還好棉衣很長遮住了下身,但是那滾燙的熱流讓我知曉了即將發生什麼……
☆、第69章 永不放過
馬車由一名府丁駕駛,穩住身子,我回頭望向展若寒,“讓府丁下來,我要流蘇來駕車,另外,我要你的出城腰牌……”
突如其來的陣痛改變了我原來的計劃,順著棉布褲腿緩緩流下的那抹灼熱意味著展若寒看得重逾性命的那個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心中一痛,眼淚忽然衝進了我的眼簾,模糊了我的視線,他料峭的身形在淚光中浮動著,這個我一度曾經希望墮下的孩子如今真的隕落了,竟讓我的心如此痛楚。
現下我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容我駕車,腹中的絞痛讓我的臉已經慘白如紙,渾身透著淋漓的冷汗,我迫不得已改變了原有的計劃……
還好寧羽在我的手中,我選擇流蘇駕車,因為我知道即便流蘇再是對待寧羽脾氣粗暴,寧羽卻是展若寒的心頭肉,既然展若寒讓寧羽認流蘇為孃親,自然會因為這個孩子高看她一眼。
寧羽是她在展府得以安身立命的法寶,對流蘇來說寧羽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方才她搶奪府丁的腰刀襲擊我也是因為一時之間急怒攻心,如今冷靜下來,有了寧羽這分顧忌,想必會比其他人更便於操控。
“照她的話做。”冰冷的聲音中,一塊金光燦燦的方形物體破空飛來,揮手接下,巴掌大小的一塊牌子,觸手尚帶著他的體溫,是洛陽城防的黃銅腰牌。
有了上次逃離長安的教訓,我知道決不能再擠在人群中出城,一旦有了變故,紛雜的人群就會成為我逃出洛陽的羈絆,有了這塊腰牌,我就可以從定鼎門側供軍士進出的輔門徑直出城。
洛陽外郭城的南城牆上開了三個門,分別是定鼎門,長夏門和厚載門,定鼎門居中,長夏門位於東邊五里,西邊二里處是厚載門。
從定鼎門向西,走過“寧人”“從政”兩個裡坊,就到了熱熱鬧鬧的大唐東都的西市,所以定鼎門是洛陽與西域通商的必經之路,每日都有熙熙攘攘的胡人和大唐客商進出,巍峨古舊的城樓,寬闊厚重的城門,中朝的子民和往來的胡商人流如織,繁榮著大唐的東都
長夏門是兵道,駐防很多的大唐官軍,厚載門除了祭祀大典等盛大的節日並不輕易開放,出了定鼎門通向西域的商道縱橫交織,往來的商販駝馬隊絡繹不絕,出了城後混跡在人群中更容易逃脫。
展若寒的命令不容置疑,流蘇沒有爭執,只是狠狠地看著我,登上了車子前方車把式的位置,她自幼精於騎射,駕駛馬車應該不在話下。
只要出了定鼎門我就可以見到前來接應的顧南風,十月十七,定鼎門外三里